其實,不得不說,當二處接手了江陰泄密案件之後,二處的處長辦公室就顯得異常熱鬨,以前,不常見的將軍們如同潮水般湧來。
甚至,就連賦閒許久的黃山河家中也突然多了幾個似是而非的戰友前來拜訪,而幸好的是,因為黃山河仍然滯留在重慶,王星瀾便主動替老師拒絕了拜訪。
隻是,要是將這些拜訪看做是一種軍方對二處的妥協和善意,那麼這就僅僅是困於表麵了,畢竟,拜訪身後還隱藏了強大的軍方勢力,而這種展示未嘗不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毫不誇張的說,參謀部的近百名參謀的背後的人脈網,要是連在一起,那就是一張能夠遍布整個國民革命軍的關係網。而就算是校長,當其麵臨這種關係網的壓迫,或許,也隻能夠艱難的阻擋一二,委婉一二,而不敢直勾勾的硬抗。
於是乎,在這種風波之後,不管是內部高層,還是二處內部,一種思想也開始盛行了。
既然,抓不出來真正的間諜,那麼捏造一個各方滿意的結果,這也未嘗不可。
冤假錯案,這東西曆來是交差和交換利益的最好方式之一。
隻是,某種程度上,一旦冤假錯案被發現了的話,那麼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就說前麵王星瀾發現的那件戴老板主辦的泄密案件,要不王星瀾是二處的人,而是外麵的小毛頭之類的,說不定,王星瀾就要被清理門戶了!
畢竟,戴老板殺人閻王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隻是,當熊山將隨便抓個替死鬼的想法說出之後,王星瀾卻予以了否定。
“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查出來個真相,不然的話,真凶逍遙法外,而替死鬼卻嗷嗷嗷喊冤,我承受不住這一點。”
聞言,沈洋和熊山卻是感覺到一陣棘手,神色也變得異常無奈。
這小子,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隻是,難道,這小子真的以為這是我們兩個的主意嗎?
也難怪,這麼一件大案子,牽扯到中央軍事機構,也不是沈洋和熊山兩個情報中校能夠說了個算的,至少也得要個情報上校才能夠做出真正的決定。
想到此,盯著王星瀾,熊山欲言又止,但是,不甚相識的沈洋卻是下了通告。
“王星瀾,不是我多說一句。首先,這件案子本來就不是咱們能夠插手的,要不是上頭硬把這件案子塞給咱們,而且咱們又是發現情報間諜的主要機構,說不定,我連插手都不會插手,但是,既然,我們主管了這件案子,那麼咱們就一定要在三天內給出一個答案。
至於,這個答案是真是假,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你明白嗎?”
“而且,既然我們重視此案,想必,那個間諜也會被打草驚蛇,安穩一段時間,而這段安穩的時間,就是我們需要的!”
斟酌著用詞,用一股晦暗的話語,沈洋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隻是,見狀,王星瀾卻是默默地在心中搖了搖頭。
我怎麼能夠不明白呢?無非就是,參謀部和那些大佬給的壓力太大了,你們,甚至是戴老板都承受不住了,現在,隻能夠讓互相妥協罷了!
至於,不可否認,的確有可能會讓那個日本間諜投鼠忌器。
但是,治病,卻隻是治標不治本,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對,我一點都不明白!而且,既然你們不想要接手這件案子的話,那麼,我立下軍令狀,要是這件案子不能在三天內按時完成的話,那麼,我願意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