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雅瞪大眼睛歪著腦袋,一臉認真地看著遙沙問“你有什麼神奇的雪花?”
遙沙故弄玄虛地說“你們跟我來,哪裡可以燒水?”
祭文胥見遙沙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在她耳旁悄悄地問“娘子,你想做什麼?”
遙沙得意地低聲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藍雅帶著要遙沙和祭文胥來到一戶人家,這戶人家隻有一個阿姐,阿姐名叫拉穆,正在灶前麵無表情地坐著一件男士綢緞褂子,藍雅借拉穆的黑鐵水壺燒了開水,遙沙又向拉穆借來一個大口瓦罐,裝滿開水,找了一個高台,背對著太陽,讓所有人,麵對著陽光站立,自己則伸直手臂,將罐子中的水畫著大圈、狠狠地潑了出去,沒錯,遙沙這次玩的是潑水成冰,一個巨大的圓形雪花冰圈瞬間形成,在陽光下顯得金光燦燦,把所有人都驚呆了,隻聽小朋友們瞬間歡呼起來,在原地又跑又跳,興奮之情表露無遺,而祭文胥呢,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又絢麗的美景,看得呆住了,心裡的漣漪被掀翻,久久還在回味。幾個小朋友圍著遙沙索要潑水成冰的秘訣,遙沙再三強調了注意安全之後,小朋友們撒歡著跑去準備燒水。
遙沙看著已經呆傻的祭文胥,覺得十分可愛,不自覺就把甜甜的笑意掛在了臉上,兩人之間雖然隔著好幾米,但是他們的心卻靠得更近了。
空氣正粘稠之時,看守人的大兒子盤頂在遠處大喊道“二位仙官,山達族人恭請仙官到族長家裡入席!”
“入席?那不就是有好吃的了?”
一聽到有好吃的,遙沙拉著祭文胥的手就歡快地往族長家裡跑,才跑沒多遠,就看見哈哈村民排成長長的兩列隊伍,男女各一列,站在道路兩邊,歡迎遙沙和祭文胥,隊伍一眼望不到頭,一列之中,保守估計也該有三十幾人,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竹杯,杯裡盛滿了金光翠綠的綠曲酒,祭文胥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麼酒,顏色怎麼這般神奇,可以同時泛著金色和翠綠?”
遙沙說“這叫綠曲酒,是他們的獨門秘方釀造的,可好喝了,你試試!”
正說話間,儀仗隊伍已經唱起了祝酒歌,隊伍打頭的一個山達女子便遞給祭文胥第一杯酒,遙沙也接過第一個山達男子手中的竹杯,隨即一飲而儘,喝完第一杯的遙沙已經上癮,趕忙向前接過第二杯綠曲酒,祭文胥擔心遙沙的酒力,想跟上前去,但馬上就被其他村民攔住了,打頭的女子說“仙官,喝完第一杯,才能去取第二杯,不喝不放行喲!”
“原來如此!”祭文胥擔心遙沙,也隻好把杯中酒一飲而儘,剛喝完,第二杯就湊到了祭文胥的鼻子前,眼看遙沙已經喝完第五杯,祭文胥趕緊快馬加鞭地喝起來,祭文胥一杯一杯連續不斷地下肚,到第三杯時,祭文胥的臉迅速泛紅,燙得可以捂手,但即使是這樣,他卻是怎麼也趕不上遙沙的腳步,隻能咬著牙繼續喝,在喝到第十杯的時候,祭文胥終於撐不住,向前招了招手,說“娘子!你等等我!我不行了!”
話音一落,祭文胥“撲通”一下,醉倒在地,大家一邊哄笑,一邊將祭文胥扶起來,遙沙回頭一瞧,祭文胥已經醉了,此時遙沙已經喝到十八杯,喝得滿臉通紅、兩眼犯花、兩腿發軟,但遙沙不認輸,叫了旁邊的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來扶著自己,美滋滋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接著喝下了第十九杯、二十杯、二十一杯直喝道第三十一杯才慢慢閉上眼睛、失去意識,族長樂嗬嗬地走過來,說“仙官真是好酒量!把兩位仙官送到看守人家裡休息,留幾個手腳麻利的,好生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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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苟正大喊著救命跑過來,苟正一邊驚慌地大喊,一邊用眼睛瞟著被人抬走的遙沙和祭文胥,族長不喜歡苟正,見苟正他蓬頭垢麵,滿身泥雪,衣衫破損,十分不愉快地斥責道“好好的救什麼命!”
不料苟正先不說話,隻“撲通”一下先跪倒在雪地裡,哭哭啼啼地大聲說“族長,快派人救救雷鳴大哥!”
族長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立即揪住苟正的胸口的衣襟,擔憂地問“雷鳴怎麼了?你這苟東西還不趕緊把話說清楚!”
苟正連忙在雪地上磕了三個頭,雪花沾到了他的額頭,眨眼功夫又融化掉了,族長見狀更著急氣憤了,一腳把苟正踹倒,大聲喝道“你這苟東西,讓你往說話你磕頭做什麼!快說!雷鳴怎麼了!”
苟正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低聲哭訴道“族長,苟正該死,苟正昨天在荒地挖了一根樹根,連夜雕刻了一尊佛像,想拿到京都賣掉,換些家當,剛到村口就看見雷鳴大哥騎著驢也要出村,他說是族長大人您派他去京都請一個圖紙師傅,要給仙官大人設計廟宇,我一時好奇,就跟了去,沒想到我們走到那山坳處時,沒曾想那裡雪厚路滑,那驢子一腳沒有踩穩,便帶著雷鳴大哥一道摔下去了!我當時也被驢腿絆倒,摔了下去,幸好我落在一根樹杈上,才慢慢爬了上來,可是雷鳴大哥他!他就哎!”
糊糊聽到自己大哥莫名摔下懸崖,嚇得兩眼一黑當即昏倒,幸好盤萐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糊糊,交給了糊糊的姐姐雷花,雷花扶住糊糊,不願離開,隻聽族長聽後,憤憤地看了苟正一眼,立即下令道“哈哈村全體所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打起火把,帶上繩鉤,去救人!”
救人乃大事,雖說族長下令隻讓年輕小夥出門營救,但是村裡其他的年輕女子,以及身體還強健的阿叔阿姐,也都打著火把帶上繩鉤,出去救人了,眨眼功夫村裡就隻剩下了老弱。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哈哈村內一片寂靜,連看門的狗都睡著了,苟正找了一塊黑布蒙住臉,瞅準機會來到看守人家裡,拉著牛板車,偷偷摸到了遙沙和祭文胥休息的房間,拿著兩個大麻袋就把遙沙和祭文胥打包,之後把他們扛到牛車拖板上,就帶走了。
冬夜寒風刀子一般鋒利,刮在身上生疼,把遙沙身體內的酒氣都刮走了,遙沙睜眼一瞧,四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隻覺自己是躺在了什麼生硬又冰冷的板子上,心裡不禁一陣奇怪,心說“我難道醉酒睡在了地板上?不至於吧?”
正疑惑間,遙沙覺得胸中一陣翻湧,有一種想吐的衝動,於是趕緊找尋出路,忍著想嘔吐的衝動急忙掙紮了一番之後,才從麻袋裡探出腦袋來,隻見滿天星辰亮晶晶,恬靜地掛在天上,加上寒月的襯托,顯得孤高又靜美,遙沙看後想直誇真美,可惜遙沙隻來的及說出一個“真”字,便被迫翻身趴在車板邊上哇哇大吐起來。
遙沙的動靜驚動了苟正,他趕忙停下牛車,拿著匕首悄悄靠近遙沙,可惜不管他腳步怎麼小心,踩到雪上總會發出沙沙的踩雪聲,此時遙沙吐完,抬頭一瞧,見是個看蒙麵男人,以及他手裡冷冰冰發著寒光的匕首,遙沙雖然看不清苟正的容貌,但是苟正身上那粒仙丹的味道,她可不會忘,於是滿臉怒氣地問“苟正?你蒙著臉拿著刀要乾嘛!這是哪兒!”
苟正聽到遙沙直呼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驚,更加堅定了要快速把遙沙處理掉的想法,他可不想多說一個字,舉起匕首就往遙沙的脖子上割,恰巧此時祭文胥也醒了,身體內燥熱但體表冰涼的他一咕嚕坐起來,把苟正嚇了一跳,腳下沒有站穩,踩到一塊鬆雪,摔了個四仰八叉,在苟正掙紮著爬起來的時間裡,祭文胥正好掙脫麻袋探出腦袋,見到四周荒涼的夜景,以及自己和遙沙此刻荒唐的麻袋處境,眼珠子轉了轉,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還在做夢?”
正疑惑間,苟正悄悄爬起來,一個健步就跳到牛車板上,握緊匕首就要去捅遙沙,祭文胥眼疾手快,抬手替遙沙擋住一下,當即血流如注,遙沙回頭一瞧,祭文胥為了救自己,自己卻受傷了,心裡很是心疼,抬手就賞給苟正一個霸巴掌,厲聲說“你敢傷我老公!”遙沙這一巴掌包含一萬分厭惡,把苟正打了個摔趴。
遙沙還想再放狠話,沒想到祭文胥掙脫麻袋後,二話不說抱著遙沙就跳下牛車,抬腿就跑!
遙沙十分不解地問“你跑什麼?讓我弄死他!”
說話間,苟正已經追了上來,他已經沒有退路,紅著眼瞄準祭文胥的腰砉地一下就刺了過去,又猛地抽出匕首,祭文胥吃痛閃了腰,差點把遙沙摔在地上,但是他仍舊忍著痛快速把遙沙放下,並把她推開,嘴裡還不忘大喊著“快跑!”剛喊完,他就痛得跪在地上,直不起腰。
遙沙還不知道祭文胥受了傷,站穩一瞧苟正已經追到了眼前,遙沙看著苟正心裡就莫名來氣,咬著牙瞪著眼睛正想再抽苟正一個巴掌,遙沙總覺得,自己是有能力一巴掌把苟正打翻的,不料殺紅眼的苟正,砉地一下再次出手,朝著遙沙的肚子狠狠捅了一刀,遙沙怔住了,不禁脫口而出“這事情發展方向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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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正很快抽出刀,鮮血從遙沙的傷口汩汩湧出,劇烈又火辣地疼痛感從刀口迅速蔓延至全身,痛得遙沙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滿臉痛苦,此時遙沙的腦海中響起了小老頭的那句話“該痛就痛”
遙沙腦子飛速旋轉,對著空氣抱怨道“什麼該痛就痛啊,痛死了!我造了什麼孽,犯了什麼錯,乾嘛要這麼對待我!救護車救護車!我手機呢!”
苟正聽不懂遙沙在說什麼,隻聽見什麼救不救的,以為遙沙在念什麼咒語,深怕遙沙把自己的傷瞬間治好,當即上前,舉起手中帶血的匕首就要再次朝遙沙刺去,遙沙眼神驚恐,不禁脫口而出“又來!”
祭文胥見狀,心中大慌,擔心遙沙安危的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掙紮著站起來,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咬著牙忍著痛跑到遙沙身邊,一把將遙沙撲倒,在落地那一瞬,巨大的衝擊震得遙沙傷口更痛了,讓遙沙欲哭無淚,祭文胥也痛得直吐血,遙沙見祭文胥吐血,腦袋裡迅速跑過“罪孽”二字,感覺祭文胥受傷比自己受傷結果還要嚴重,苟正這一刀撲了空,恨得咬牙切齒,他上前想要把祭文胥推開,先殺遙沙再殺祭文胥,他今天勢要把遙沙弄死再分屍,想看看被分屍的遙沙是否還能奇跡般地活過來!
可是祭文胥卻死死抱住遙沙不肯鬆手,苟正怎麼也不能將他們分開,乾脆放棄,跑回牛車旁,取出一早準備好的錘子,拿著錘子凶神惡煞般地折返,遙沙看見苟正手裡的錘子,眼睛裡還露出了惡毒的光,遙沙還沒有來得及想出對策,緊接著就看見苟正一聲不吭就朝祭文胥的後腦勺上砸了過來,遙沙嚇得魂都丟了,卻也來不及改變什麼!隻聽“砰”地一聲悶響,祭文胥被苟正開了瓢,頓時鮮血腦漿胡亂飛濺,濺了遙沙一臉,血滴濺到遙沙臉上的時候還是溫熱的,但是馬上就冰涼了。
苟正這一殘暴舉動徹底惹怒了遙沙,她握緊了拳頭,想要給苟正一點顏色看看,她總感覺自己應該是有這能力的,但是當她心中積滿了怒氣,並將怒氣轉移到拳頭,並想用這直衝天際的怒氣給苟正回擊時,卻被苟正好好上了一顆課,苟正伸出另外一隻手,一下就將遙沙的拳頭按了下去,並按在了祭文胥的傷口上,並使勁往下叩,祭文胥早已經意識,但卻被這一輸出弄得直吐鮮血,溫熱的鮮血從遙沙的脖子旁滾滾滑下,令遙沙的心劇烈絞痛,流著眼淚痛苦地問“老公你怎麼樣!”
苟正可不管遙沙是心疼還是肝疼,隻要遙沙活著,他就頭疼,於是再次舉起錘子,就要朝遙沙的腦門砸去,就在這關鍵時刻,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聲呼喊聲,他們嘴裡不停的喊著“快!快!快!”這叫喊聲震耳欲聾,苟正回頭一瞧,隻見遠處許多火把閃動,原來是哈哈村民發現遙沙和祭文胥不見了,忙跟著車軲轆印子追來,苟正心中一急,丟下匕首就慌忙逃走了!
聽見有人趕來,遙沙趕緊大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結果一張口喊話,肚子上的傷口就汩汩冒血,遙沙趕緊閉嘴,從開始到現在,她也流了不少血,體力漸漸不支,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此時天際突然閃過一陣金光,眾人抬頭望去之時,金光已經消失不見,顧不上這金光,哈哈村民愣了一下之後,立即又朝牛車這邊趕,當他們好不容易趕到牛車旁時,族長用火把一瞧,滿地鮮血看著十分滲人,但是卻不見傷者。
大家打著火把在四周尋找,找了半宿也沒有找到遙沙和祭文胥,苟正也不知道何時換好衣服,混在人群中,也在胡亂尋找著,遙沙不見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留著哈哈村,再不怕遙沙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了。
族長在雪地裡來回走著,她突然停下來,眼神狐疑地看著族中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苟正身上,族長看了一眼苟正,叫來阿萐,低聲在其耳邊說“按原計劃準備,如果真的查出來是他做的,我要把他活生生丟進聖池!”
阿萐瞟了一眼人群中麵色怪異的苟正,點頭答應。族長聽後,擺擺手說“既然二位仙官離去,大家也不必找了,隨緣吧,大家散了!今天辛苦大家了,早點休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我也回了!”
哈哈村很快又恢複寧靜,待大家都睡下後,苟正再次蒙麵來到看守人家裡,摸到雷鳴的房間,這次他同樣帶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看見躺在床上的雷鳴,想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準備舉刀刺死雷鳴,不料剛掀開被子就看到阿萐從被窩裡一躍而起,苟正心知自己中計,轉身就要逃跑,可剛轉身,幾個年輕力壯的山達族人就一窩蜂衝進來,一舉將苟正按到在地,族長此時從容地走進房間,對著蒙麵的苟正恨恨地說
“拉下麵罩吧,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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