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73做暖男!
杜誌明自從從牛棚搬到知青點後,由於年事已高且身體較弱,方明特彆囑咐付小濟要單獨給他準備飲食,確保每天都能吃到肉類和蛋類,並以精細糧食為主,所需食材均由方明負責供應。
這天中午,付小濟按照慣例為杜老蒸好了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還精心製作了一道源自他家鄉的名菜——鍋包肉。隨後,他將這些食物送到了杜老的宿舍。
在用餐的時候,杜誌明感覺鍋包肉稍微有些乾硬,於是便去了廚房,準備打一些知青們吃的普通菜。他心裡清楚,午餐通常是大雜燴亂燉,雖然沒有肉食,但湯汁豐富,非常適合拌飯食用。
杜誌明拿著自己的飯盒走進廚房,看見一個身影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灶台前。
儘管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付小濟,但他還是順口喊了一聲“小付!”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原本背對著他的那個人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叫聲嚇了一跳,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迅速轉過頭來,目光呆滯地凝視著杜誌明。
看到眼前站著的不是付小濟,杜誌明不禁十分詫異,心中暗自納悶兒這人看著有些麵生啊……
再仔細一瞧,隻見這個小夥子神情緊張,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些心虛,而他的手則緊緊攥著一團像是紙張的東西。
於是,杜誌明心生疑慮,開口問道“你是誰啊?怎麼會在這兒呢?”
聽到問話,小夥子稍顯緊張,當看清麵前站著的隻是一位年邁的老者時,似乎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遲疑片刻後,小夥子才緩緩回答道“呃……我是付小濟的朋友,找他有點事,暫時幫他照看一下鍋裡的菜。”
得知對方是付小濟的朋友,杜誌明懸起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付小濟恰好走進屋子。他一眼就瞧見了杜誌明,連忙走上前來,客客氣氣地詢問道“杜老,您還需要點什麼嗎?”
“哦,沒啥要緊的事兒,你給我打點燉菜。”杜誌明微微一笑,語氣隨和地回應道。
“好嘞,燉菜剛剛做好!”付小濟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接過杜誌明手中的飯盒,動作嫻熟地舀起滿滿一勺熱氣騰騰的燉菜,小心翼翼地倒進飯盒裡,然後遞到了杜誌明麵前。
對方明詳細描述完上午發生的那一幕之後,杜誌明表情嚴肅地說道“方知青啊,其實一開始呢,我並沒有太把這事兒放心上。但是後來知道咱們居然是硫酸鎂中毒以後,我就不由得想起了這件事情。”
說到這兒,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接著說道“當時他就那麼直直地站在灶台前麵,臉上露出那種很奇怪的表情,看上去就非常不對勁兒。而且呢,他手裡麵還緊緊攥著一團紙,實在是太可疑啦!所以呀,你們可一定得好好調查清楚才行。就像你剛才說的,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
聽完杜誌明所說的情況後,方明感到十分驚訝和興奮。他萬萬沒有料到,竟然能從杜老這裡獲得如此關鍵且重要的線索與信息。
心情激動不已的他,連忙對杜誌明道謝“真的太感謝您了,杜老!我待會立刻趕到公安局,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彙報給他們,希望能夠儘快偵破此案。”
從病房出來,方明告訴大舅哥,“他們洗了胃,一天之內是不能吃東西的,輸的有營養液,你不用擔心,待會你回家去吃點晚飯,你丈母娘在家做飯呢!”
“你彆擔心我,趕快去找那個投毒的人吧!”羅曉光向方明揮了揮手。
方明出了急診科,正好碰見鐵軍,兩人急匆匆地上了吉普車,朝著公安局疾馳而去。
車上,鐵軍表情嚴肅地說道“方知青,你猜測得果然沒錯,玉米麵裡那些白色微粒經過檢測,證實就是硫酸鎂。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都用這種東西來搞破壞呢?”
“鐵隊,這次事件算是投毒嗎?”方明眉頭緊蹙,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鐵軍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按道理來說,應該也算得上是投毒行為吧。硫酸鎂雖說是一種常見的藥物,適量使用可以治療一些疾病,但一旦攝入過量,就會對人體健康造成嚴重威脅,甚至可能導致生命危險。
所以,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將其視為投毒似乎也說得過去。隻不過具體如何界定,恐怕還得由法院來裁決。”對於這種罕見的情況,鐵軍顯然也有些拿不準主意。
方明暗自琢磨著,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投毒者似乎並沒有想要致人於死地的企圖,他們的主要目的更像是通過這種手段製造恐慌情緒,並讓收音機生產陷入停頓狀態。
從杜老的敘述中,方明不敢確定投毒行為與付小濟到底有沒有關係,但廚房那個陌生的年輕人確實值得懷疑。
兩人回到局裡,方明把杜誌明所說的情況簡要給鐵軍彙報了一下。
“哦?”鐵軍遲疑了一下,。
檢測結果出來後,鐵軍便懷疑付小濟投毒應該是板上釘釘了,現在突然又冒出一個年輕人來,事情變得有點複雜。
鐵軍拿起電話,吩咐牧雪燕將付小濟帶到問訊室。
“走吧,咱們一起去見見付小濟。”鐵軍轉頭對方明道,並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方明麵露難色,試圖推脫“我覺得這不太合適吧……”
鐵軍嘴角微揚,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方明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你可是局裡的顧問,這種事情當然需要你來過問一下。”
兩人一同走進問訊室,鐵軍單刀直入地問道“付小濟,你一直堅稱自己沒做過任何事,但現在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燉菜中被查出含有過量的硫酸鎂,而且在灶台和地麵上也發現了硫酸鎂顆粒。對此,你作何解釋?”
聽到燉菜裡竟然有毒,地上還有硫酸鎂顆粒,付小濟頓時懵了,滿臉委屈地哭訴“我跟牧警官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沒有做壞事啊!”他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上寫滿了無辜與無奈。
“你聲稱自己沒有作惡,那麼有沒有指使他人去做呢?”鐵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付小濟,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一切謊言。
麵對鐵軍銳利的質問,付小濟額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心裡暗自琢磨,就憑自己這副慫樣,哪有本事指揮彆人做事啊!於是,膽戰心驚地回答道“也沒有”聲音顫抖得厲害,充分顯示出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今天中午就你一個人做飯?”鐵軍皺著眉頭,語氣嚴肅地追問道。
“自從黃苟石被抓後,一直就我一個人做飯,有時候知青們也會過來幫幫忙,但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因為其他人都在加緊生產收音機,回來得比較晚。”付小濟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中午真的沒有人幫你做飯嗎?”鐵軍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顯然對付小濟的答案並不滿意。
“真的沒有啊!我可以對天發誓!”付小濟連忙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