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馬狂奔,把縣太爺都閃了一個踉蹌。
嚇的現在也趕緊伸手,死死摟住淳於越,任憑戰馬顛簸,縣太爺打死都不放手。
縣衙上的師爺和幾個下人,麵麵相覷。
“愣著乾什麼,趕緊追啊!”
隨著師爺的一聲怒吼,幾個下人在烈馬後麵撒腿狂追。
馬背上,淳於越頭也不回的大聲嗬道“西城哪裡,西城哪裡!”
縣太爺依舊死死地摟著淳於越,雙眼閉得更緊。
“西城歐陽府,就是最豪華最大的那個府邸!”
淳於越隻是稍微往旁邊轉了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富麗堂皇的府邸大門。
瞬間,淳於越眼神都變得凶厲起來。
“哼,一個小小的扶義縣,竟然能有如此不遵禮製,富麗堂皇的府邸,地主是真掙錢啊!”
猛抽馬背,雙腿一夾馬肚,淳於越帶著縣太爺,朝著歐陽府橫衝直撞!
歐陽府的管家是個看起來很精致的小老頭,目光卻是盛氣淩人,顯然,平日之間高高在上慣了。
哪怕看到淳於越這副文官的打扮,也毫無懼色。
他們歐陽家身為這裡最大的地主,有的是錢。
早就打通了朝中關係,常年用大量錢財供養著朝中紀元大官呢!
所以,淳於越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個管家倒是率先訓斥起來了。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歐陽府前不許騎馬,你難道不知道嗎!”
火急火燎的淳於越一愣,看著比自己都要大二十歲左右的管家,直接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孫子,你等著,我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管家直接愣住,口中小聲嘀咕道“看起來挺儒雅的一個文官,嘴怎麼那麼臟呢!”
淳於越可沒工夫跟管家打嘴仗,直接把腿往後一甩,翻身下馬。
“誒,大,大人!”
馬背上,縣太爺一聲驚呼,從沒騎過馬的他,現在了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直接被淳於越一腿從馬背上掃了下來。
雖然情急之中死死地抱住了淳於越的腿,但最終還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來不及叫喚,縣太爺麻利的爬起身子。
這可把歐陽府的管家看懵了,淳於越雖是文官,但體型卻有些寬大,剛才在馬背上把縣太爺擋得死死的。
導致管家都沒看到縣太爺……
心思電轉,管家心中暗驚“看來這個朝廷官員來頭不小,讓縣太爺都點頭哈腰!”
“砰!”
淳於越一腳把大門踹開,已經向裡麵衝進去了,縣太爺更是趕緊跟上,一路小跑。
不顧管家在一旁的阻攔,淳於越直接扯開嗓子大喊。
“歐陽家的地主在哪裡,快點出來,交出地契!”
淳於越的這一嗓子,直接驚動了後院的中年男子歐陽空。
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歐陽空臉色微怒。
“朝廷上下,老爺我一年打點四五次,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新官,又想來分一杯羹!”
確實,正如歐陽空所說,他幾乎買通了朝廷的一整個官員線。
並且不得不說,做地主是真的掙錢。
很快,司徒空帶著幾個年輕漂亮的侍女,罵罵咧咧的從後院走了出來。
朝中一條線上的官員,他全都打點過了,根本無所畏懼。
淳於越見狀,直接道“大秦朝廷剛剛頒布新的律令,把所有土地收歸朝廷,現在趕緊把地契交出來,本官好回去複命!”
時間太緊了,扶義縣結束之後,周圍還有好幾個縣呢。
然而,司徒空直接怒了“哪門子的律法,我怎麼沒聽過!”
“老爺我朝上可是有人的,你敢收我土地,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扶義縣距離鹹陽城,也算是有些距離,發生在鹹陽城的事情,現在還沒傳到這邊。
司徒空憤怒,淳於越比他更憤怒。
“本官再說一次,現在不想追究你朝中究竟是什麼人,隻想要你的地契,快交出來!”
淳於越是真的急了,司徒空都明目張膽的說出朝中有人,那就代表行賄了。
若是放在以前,淳於越眼裡可進不得半點沙子,但現在的他隻想要地契,隻想要地契!
看著淳於越和發了瘋一樣,司徒空反倒沒有什麼擔心了,而是一聲冷笑。
“我說,你知道老爺我在朝中有什麼人嗎,說出來嚇死你!”
淳於越強忍著憤怒“皇冠現在不想知道,我要地契,我要地契,給我拿出來!”
此時,就連司徒空身後的幾個年輕侍女都露出鄙夷。
“老爺,這家夥是什麼人啊,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是啊,趕快打發走,不要攪了奴家與老爺的興致。”
看著身後的漂亮侍女,司徒空也確實沒心思跟淳於越糾纏了,直接衝管家道。
“行了行了,給點錢打發走!”
司徒空又撇了一眼淳於越“我可告訴你,這次能給你一點錢,下次可彆再來了啊!”
“老爺我在朝廷當中有人,趙高,趙大人!”
司徒空說到這裡之後,轉身便準備跟漂亮的侍女返回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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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淳於越瞬間怒目圓睜。
“本來是不想殺你的,沒想到竟是趙高一黨的餘孽,死來!”
話音未落,手中利劍已經直挺挺的往前送出去了。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傳來,長劍自司徒空後背直接紮到前胸,劍的前端更是帶著鮮血,穿了過去!
本來依偎在司徒空肩膀上的年輕侍女,直接被嚇傻,花容失色,甚至忘記了尖叫。
司徒空低頭看著胸口透出來的長劍,整個人更是不敢置信。
帶著一臉的錯愕,司徒空緩緩回頭,他想看一眼身後那個文官。
然而,淳於越直接一聲怒罵“哼,趙高一檔的爪牙,命還真是硬,這都沒死!”
說話間,淳於越抽出手中長劍,再次往前猛然一送,又一次紮穿了司徒空!
並且口中還咬牙切齒的罵著“我讓你不死!讓你命硬!”
長劍再次被拔出來,又罵了一句“讓你不死!讓你命硬!”
淳於越不停的把長劍拔出來,再紮進去,又拔出來,又紮進去。
並且每一次都會咬牙切齒的怒罵“讓你不死,讓你命硬!”
轉眼間,司徒空已經被紮成了篩子,身上七八個前後透亮的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