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願意二次批閱考卷,以確保科舉製公正!”
淳於越率先明白了贏風的意思,直接拱手抱拳,主動請命。
“陛下,臣也希望能參與大秦的首次科考,自願前往二次校正考卷!”
“陛下,臣也是!”
很快,李斯和馮去疾都反應了過來,開始主動請命。
以他們對贏風的了解,如果今日批閱試卷沒有蹊蹺,贏風斷然不會多此一舉的。
既然贏風已經提出來了,哪怕沒有明確證據,他們也選擇相信!
“好,朕準了!”
嬴政同樣明白贏風的心思,再加上儒家當中有一部分人確實是嬴政的心頭之患,若能借機除掉,也未嘗不可。
然而,正在批閱考卷的伏念和張良,現在已經徹底慌了神!
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嘴唇都在哆嗦!
“師弟,怎,怎麼辦,怎麼辦!”
伏念曾經見識過贏風的強大,光是那道聖人虛影,就已經在伏念心中留下了陰影。
現在莫說是看到贏風了,光是聽到贏風的聲音,伏念就已經被嚇到六神無主。
在贏風麵前,他這個儒家的當代掌門,小聖賢莊的大當家,真的沒有任何威嚴!
“師兄,管不了許多了,趕快把剛才故意劈錯的那些卷子拿回來,趕緊修改!”
張良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十分迅速,轉眼的功夫,份考卷已經被修改完了。
然而,伏念欲哭無淚,剛才批閱過的那些寒門士子的考卷,足足有上百份,這一小會兒的功夫,能改過來多少!
“放肆!考卷一經批閱,怎可隨意悔改!”
“全都給老夫停下,住手!”
李斯走在最前麵,看見張良和伏念把已經批閱過的試卷竟然往回拽,並且手忙腳亂,眼神更是驚慌失措。
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李斯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這當中必然有問題,所以當下一聲斷喝!
淳於越和馮去疾見狀,同樣有很強的直覺,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來,一把從張良手中奪過試卷!
“砰!”
馮去疾更是猛然一拍桌子,怒目圓睜“你們在緊張什麼,難不成是在私自篡改考卷嗎!”
伏念正欲張口辯解,但他卻感受到了來自贏風的目光,瞬間動都不敢動,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就連張良都隻能卑躬屈膝,連連討好。
“幾位大人誤會了,誤會了,是在下才疏學淺,有些典籍上的東西記得不太清晰,批閱之時出現了錯誤,這才想著修改一下,還考生一個公道。”
這個時候,淳於越已經一把從伏念手中奪過來幾十份考卷,眼中滿是怒火,嘴裡罵罵咧咧的。
同為儒家,但淳於樂跟張良伏念等人,從來都不是同路。
此時,贏風邁步走了過來“怎麼,二位不要慌亂啊,繼續批閱。”
贏風這番漫不經心的話,落在伏念和張良耳中,猶如催命之音!
二人不得不繼續坐在原位,再次批閱試卷,而在他們的另一側,李斯,淳於越,馮去疾,三人並排而坐,等待二次校驗。
李斯等人批閱的倒是專注認真,不過,被贏風強行摁在位置上的伏念與張良,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了。
尤其是伏念,整個人坐都坐不起來,徹底癱軟在桌案上,就像死了一樣。
他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剛剛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少說也有七八十份寒門世子的考卷,全被他扶念批錯了!
而這些考卷,此時正在淳於越手中,接受二次校驗!
看著癱倒在桌案上的伏念,包括嬴政在內,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尤其是考場外的那些大秦百姓,他們隻是一生重地,勤懇勞作,但並不傻。
“這兩個批閱試卷的人該不會是動了什麼手腳吧,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很有可能,不然的話那個人一聽說二次校驗,怎麼直接被嚇得癱倒了!”
“哼,真若是這樣,那我可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拆了他小聖賢莊!”
……
“贏風公子,不對!這些考卷批閱的有問題!”
最終,淳於越的聲音還是響起來了,平地一聲驚雷!
與此同時,李斯和馮去疾也接連開口。
“公子,這些試卷很明顯被區彆對待,所有寒門士子的答卷全都被判作不合格!”
“但凡是富家儒生,哪怕寫得一塌糊塗,依舊被送入下一輪!”
此時,淳於越憤怒的接過話“若是單獨幾份考卷有問題,那還說得過去,但這是整整幾十份,明顯就是處心積慮,有意為之!”
馮去疾同樣暴怒著附和“是啊,這是科場舞弊,意圖攪亂我大秦的首次殿試,罪大惡極!”
李斯一樣憤憤不平的道“對,此舉無益於大秦的蛀蟲,留他不得,臣懇請陛下下令,當場斬之!”
看到寒門世子如此針對,李斯,馮去疾和淳於月,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伏念早就被嚇到貪軟,眼睜睜的看著,卻沒有力氣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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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雖然還有一絲力氣,但被抓個現行,根本無從狡辯。
考場內的那些寒門士子們直接炸開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把袖子往起擼。
傳說中的科舉,由陛下親臨的殿試,竟然還存在徇私舞弊,而且如此明目張膽,那這還考個屁啊!
“列陣!”
最先那個壯實少年,又是一聲大喝,瞬間,考場內所有寒門子弟再次將宗族陣法拉了起來。
考場外麵,無數大秦百姓早已經火冒三丈。
他們族中的這些年輕後輩,為了讀書,究竟付出了多少艱辛,隻有他們這些人看得到!
連殿試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所謂的科舉,已經沒有必要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