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陸柏瞧得嬴風,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擋住了他的去路。
嬴風為何會出現在此地,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毫不猶豫地鬆開了費斌。他抽出了自己的左手,對著自己的徒弟們吩咐道。
一群人,齊齊朝著嬴風衝了過來。
“破劍式!”
嬴風見狀,也不和陸柏硬碰硬,輕聲說道。而是拔出希夷劍,從第一個衝在最前麵的魯柏身邊一掠而過。徑直朝著陸柏的身後,一眾嵩山弟子衝了過去。
同時,他施展出了一招極為凶猛的破劍。
陸柏和他身邊的六名嵩山弟子,就被嬴風斬殺。
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到死,他們都沒看清楚,嬴風是如何一劍,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你找死!”
《嵩山劍訣》!
直到一群嵩山弟子倒在地上,陸柏方才反應過來。他眼中閃過抹怒火,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打不過嬴風。
施展出嵩山劍法,與嬴風硬碰硬。
“五嶽劍典·第一式!”這一次,他的拳頭上,赫然浮現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嬴風心中暗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也是一劍迎了上去,這一劍,帶著嵩山劍術的影子。
但是,兩人的劍法,卻是大同小異。可嬴風的劍術,顯然要高明許多,蘊含的內勁,也要比他渾厚許多。
於是,一觸即分。
陸柏的長劍,被嬴風一劍劈成兩半,胸口更是被劈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狂噴,鮮血狂噴,染紅了陸柏的衣衫。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
“不會吧,我嵩山劍術,你是如何學會的?”
“而且……”陳鋒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
陸柏努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還在不停的流血的傷口。
他看向嬴風,眼中閃過抹詫異之色,在嬴風身上,他看到了一些嵩山的痕跡。
嬴風雖不覺得自己是惡人,可還是忍不住道“廢話真多!”
不過他很聰明,沒有和陸柏多說什麼。
陸柏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劍貫穿了胸口。孟浩看著陸柏的一生,緩緩開口。
嬴風斬殺陸柏,將長劍拔出來,握在手中,鮮血淋漓。一步一步,走向了還在戰鬥中,沒有參與戰鬥的費彬。
“你竟敢在我嵩山門下殺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費彬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嬴風,眼中閃過抹濃濃的殺機。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驚慌和恐懼,雙手捂著自己斷裂的右臂,不停的往後退去。
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畢竟對方的修為,在方才那一刹那,就超過了他一個層次。
可在嬴風麵前,卻是不堪一擊,更何況,葉希文還隻是一個後天初期,而且還是一個殘缺的手臂。
“你覺得左冷禪能夠戰勝我嗎?”
“再說了,今日你二人身隕於此,那嵩山上的左冷禪,怎麼會知道是我所為?”
嬴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所以他並不懼怕左冷禪,費彬的威脅,在嬴風麵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惡!”他心中暗罵了一聲。
“我要殺了你!”
費彬瞧得嬴風這般模樣,就知道嬴風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他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副要拚命的架勢。但是,他做出來的事情,卻與他所說的完全不同。費彬強忍著右臂的劇痛,一字一頓地說道。
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五嶽劍典·第三式】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嬴風見費彬突然逃走,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連忙施展出《五嶽劍訣》中,最快的一招。
他身影一閃,迅速的朝著正在逃竄的費彬追去。這一劍,更是從費彬的後背,貫穿了費彬的身軀。嬴風將希夷劍拔出來的刹那,費彬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鮮血飛濺,費彬的生命氣息,也隨之消散。
“大人,您一直在一旁看著。”
“你就不肯出來一趟?”
嬴風將嵩山派的人,儘數收拾乾淨後,並未離去。而是衝著不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大喊了一聲。
“哈哈哈!”
“寧兄好身手。”
“在你的感知中,任何東西都無法隱藏。”嬴風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嬴風雖能感覺到,可他出手之時,卻並未出手。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隱藏在不遠處的那個人,竟然是曲揚。
嬴風沉吟片刻,輕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寧賢老弟出手了,我們先走一步。”
原來,曲陽是來對付費彬和他的手下的。
嬴風聞言,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曲揚雖癡迷於音樂,但性情卻相對溫和。
畢竟,他們都是日月神教的人。
對待仇人,他當然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而費彬他們,更是拿劉正風的妻子和兒子,來要挾劉正風這位曲揚的紅顏知己!
“但看在寧賢弟出手相助的份上,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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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曲洋走到了費斌的屍體前。
隨後,他又取出一個小瓶,打開瓶蓋,將一小瓶水倒在了費斌的身上。
“嗤嗤嗤!”
很快,費斌的身體就發出了腐爛的聲音。
片刻之後,費彬的身影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灘鮮血,不斷的滲入到地下。
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隻有一把劍還在,證明著他的存在。
“化屍液!”
嬴風看著費斌化作一灘血水,輕聲道。
曲陽看向嬴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聽到嬴風的話後,他微微一笑。與嬴風的想法,不謀而合。
隨後,屈陽又去看了看另外幾具嵩山派弟子的屍體。他如法炮製,很快,一灘一灘一灘的鮮血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甚至還有幾件破損的武器。
嬴風倒是樂見其成,畢竟,他之前一直在思考,怎麼處置這幾具屍體。
現在曲陽已經為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煩。
“寧兄,多謝了。”
“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收拾好殘局,曲洋回到嬴風身邊,輕聲道。
曲陽這番話,明顯是在道謝,嬴風在劉正風一家,將其救了下來,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說完這句話,曲陽轉身就走,看來,他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嬴風心中一動,便猜到,這曲陽應該是被東方不敗請來的。
否則的話,就算是他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也不可能是葉玄的對手。按理說,不應該這麼驚慌才對。
屈陽走後,嬴風來到一座山崖前,他將那把沒有被化屍液侵蝕的長劍,丟到了地麵上。便原路返回,繼續朝著衡山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嬴風便返回衡山派,輕聲道“爹,娘,我來了。”
嶽不群和寧中兩人,看到嬴風,都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與此同時,寧中也放下心來。
劉正風迅速結束了金盆洗手的儀式,一直到了晚上,“金盆洗手”的儀式才告一段落。
華山派和恒山派的修士們,也紛紛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準備在這兩日內,返回各自的宗門。
而那些還未來得及落腳的小宗門和小宗門,則隻有在當天晚上,才能找到一家客棧,在此暫住一晚,明日再出發。
“師尊,各位前輩都已就位!”
“一切都準備好了。”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段時間的忙活。
院子裡,陸猴兒來了。
而嬴風,嶽靈珊,嶽不群,寧中則兩人,一左一右,一左一右。
很明顯,華山派的人,是打算在這一天,直接返回華山。於是,弟子們一大早就開始收拾行裝了。
“既然這樣,我們這就出發!”
當他聽到陸猴兒說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他心中一動。嶽不群也是毫不遲疑,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說完,他帶著寧中澤,朝著前方走去,嬴風和嶽靈珊,緊隨其後。
而其餘的人,則趕緊收拾好東西,排成兩排,井然有序的跟著。
嬴風等人,與華山派弟子,一同返回華山。
恒山派,就在附近,同樣的一幕,也在發生。
恒山派的人都在忙著收拾自己的行裝,顯然是要返回恒山了。
“她是不是還沒起床?”
就在這時,一群弟子飛快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定靜師太也是一臉滿足。
隻是,他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儀琳的影子。
於是,他看向了恒山派的大師姐,也就是大師姐,說道。
“定靜大師,怡林師姐起得好早啊。”
“可是,就在半個時辰之前,他突然離開了,說他要去辦一件事。”
儀琳臨走之前,並沒有說出她要去哪裡,不過,他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儀清這個大師姐。
“有什麼事情嗎?”
“她怎麼了?”
很明顯,儀琳是在她小時候,和她一起長大的。所以,定靜師太知道儀琳的性格,覺得她應該不會有事。
“不過,她並沒有告訴我們,她要去哪裡。”
“不過,我記得華山派的人也要離開,準備返回華山。”
儀清回答了自己師父的問題,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顯然,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定靜師太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從儀清的話中,定靜師太已經猜到了儀琳要做什麼。
與此同時,嬴風也跟著嶽不群和寧中則,朝著衡山派的山門走去。
果不其然,一身粉色長裙的儀琳,正等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