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揚翻看了一下照片，他很滿意地說“老默，你這照相技術可以當攝影師了。”
老默微微一笑。
“對了，最近和黃瑤處的怎麼樣了？”
張耀揚把照片收好，待會兒就發往京城，他打算讓孟鈺做一個係列的長篇報道。
老默取出香煙，深吸一口煙，說道“還是老樣子，對我還很陌生。”
“多花點時間陪她，女兒就是小公主，要用心嗬護，要寵。”張耀揚說道。
“嗯。”老默點點頭，張耀揚和他說的任何話，他都相信。
張耀揚從後備箱裡取出了一個袋子，袋子裡裝了一套女孩的衣服和鞋子。
“書婷幫忙挑的，你就說是你買的。”
張耀揚將袋子交給了老默。
老默取出衣服。
是一條白色的裙子，和一雙淑女鞋。
除此之外，還有卷尺。
裙子很好看，鞋子也很精致。
老默想著女兒穿上新裙子和新鞋的模樣。
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公主。
想到這裡，老默的臉上露出微笑。
張耀揚看著老默的反應，他拍著老默的肩膀說道“以後要是不會買衣服和鞋子，就把尺碼量好，我讓書婷幫你代買。”
“嗯嗯。”老默小心翼翼的把裙子和鞋子收好。
“好了，我回去了，記得周末帶黃瑤過來吃飯。”
張耀揚說完，就開車離開，老默也回到麵包車上，哼著歌回去了。
……
幾天後，林國棟等人被放了出來。
他們的神情萎靡，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我就說沒用吧。”一名工人說道。
雖然其他人沒說話，但都默認了這一觀點。
在市政府門口又是貼大字報，又是拉橫幅，包括靜坐請願。
結果呢？
除了被警員帶回公安局喝茶，就再也沒其他動靜了。
“老林，你說說看，接下來怎麼辦？”
這時，另一名中年工人詢問林國棟。
林國棟想都沒想，便說道“市裡不管，我們就去省裡。”
“你們還真要去省裡鬨啊。”
“去一次省裡，來回就要大半天，還要不少路費。”
“要不就認命吧，不和他們鬨了。”
有些工人開始打退堂鼓了。
強拆、被捕、靜坐、被捕。
連續的挫敗，讓他們心灰意冷。
抗爭不僅耗費時間和精力，還有金錢。
倒不如及時止損。
“不願意去不勉強。”
林國棟沒有勸他們，其實他也沒把握。
可是，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和你去！”
“老林，我也去。”
這時，一些工人表態了。
他們屬於最慘的一批，他們的房子被‘侵占’了，補償名單裡沒有他們的名字。
所以，他們願意和林國棟去討公道。
“好，那我們回去收拾一下衣服，明早就去省裡。”
林國棟說完，便和工友們徒步走回家。
能省則省，哪怕是坐公交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