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貨。
林明銳等人再次來到夜色的燒烤攤。
這是他們第二次在這裡吃夜宵。
來舊廠街菜市場賣菜，價格高，大夥賺了錢，自然舍得花。
一瓶冰啤酒一塊五，喝個瓶。
再來幾串韭菜、豆乾、魷魚、豬腰子。
一口燒烤，一瓶冰啤酒。
這日子太美了。
以前把貨賣給陳氏時，漁民們都是省吃儉用，畢竟要養老人、孩子，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
現在好了，錢掙得多了，也能過點好日子。
“老板，再給我烤10串雞翅，10串麵筋，幫我打包。”
林明銳朝著攤主喊道。
打包點雞翅，回去給家裡的老婆、孩子嘗嘗味。
雖然烤雞翅一塊錢一串，烤麵筋5毛錢一串，一共15塊。
但是男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不就是為了老婆孩子能過得好一些嘛。
“老板，也幫我打包一份，一樣的。”
“我也來一份。”
這時，同桌的漁民們喊道。
等老婆孩子醒來後，就能吃到燒烤了。
這時，隻聽見啪的一聲。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男的站了起來，他的手裡還有半截啤酒瓶。
剛剛男子摔了啤酒瓶。
“我操你嗎！”
男子拿著啤酒瓶，朝著鄰桌的男子大吼著。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鄰桌男子也不甘示弱，拿起椅子就要乾架。
喝酒喝多了鬨事很正常。
林明銳等人以前也見過。
正當林明銳等人要拿著啤酒和桌上的燒烤躲避時，隻見周圍有穿著黑衣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些黑衣男子將鬨事的人全部圍了起來。
啪！
一個黑衣男子二話不說，抬起手就給了鬨事的男子一耳光。
鄰桌男子也挨了一耳光。
“滾。”黑衣男子惡狠狠地說。
兩男子挨了打，仿佛瞬間醒酒了一樣，他們都灰溜溜的離開了。
“跑舊廠街耍酒瘋，不要命了？”
這時，燒烤攤的攤主笑著說道。
一名吃著燒烤的客人笑著說“揚哥的地盤，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鬨。”
又有一名客人說道“彆說他們了，城管來了舊廠街，也都和孫子一樣。”
林明銳等人靜靜聽著。
張耀揚，揚哥。
這是他們常聽到的名字。
隻要時舊廠街的人，提到‘揚哥’都帶著自豪。
仿佛張耀揚是這條街的守護神一般。
攤主收了兩桌的啤酒和桌上沒吃完的燒烤，全部倒進垃圾桶裡。
這時，有一個漁民問道“剛剛那些黑衣服的是揚哥的人嗎？好威風啊。”
攤主回答道“你們隻要看到黑衣黑褲黑皮鞋，那就是揚哥的人，他們負責整條街的治安，有他們在，你把錢包放在桌上，小偷都不敢拿。”
“這麼厲害？”漁民吃驚地問。
攤主笑了笑，“你們多來幾次就知道了，要是東西落在我們這兒，你們第二天來取，準在。”
在林明銳等人疑惑的時候，攤主解釋道“這是規矩，舊廠街的規矩，揚哥定的規矩，隻賺該賺的錢，彆貪小便宜。”
“規矩，揚哥的規矩。”林明銳喃喃道，若有所思。
類似的話，他已經聽到不止一次。
……
夜色寂靜，月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