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
黎珂打發走前來接應她的神殿的馬車,便立刻去了縣衙,著手調查刺客之事。
秦瑤剛在黎珂的幫助下突破到成丹,本想抓緊時間打坐,運功鞏固,沒想到黎珂這麼快又去而複返,不得不又出來接待。
“你又要調查什麼?”
秦瑤皺起眉頭,但卻沒有膽子在黎珂麵前發火,隻能儘量柔和這語氣詢問:“那刺客已經逃了。”
人不就是你安排的?刺殺也是你安排的!
黎珂抿著唇,神情既悲痛又憤怒:“那刺客是衝著阿鸝去的。在城外截殺了他們父女。可是去金隱寺的路有那麼多,為何偏偏是在山腳下遇刺?那裡同樣是我出發去大都的必經之地。”
秦瑤神色微變。她原本以為黎珂殺黃鸝,隻是因為黃鸝知道的太多了,可如今看她措辭,顯然又要借此事達成什麼目的。
秦瑤見狀,耐住性子,主動順著黎珂的話往下說:“的確,若不是你母親去世的突然,按照原計劃,你本應該在早上出城。”
黎珂點了點頭,強調道:“是的,白大哥,若不是黃鸝一直跟在我身邊,他們也不會錯把轎子裡的人當成我,他們父女也不會遭此磨難。阿鸝有如今的劫難都是因為我,還請白大哥一定要抓住凶手!縱使鬨得滿城風雨,我也在所不惜!”
秦瑤領會了她話裡的意思,抿了抿唇,但她如今已經將賭注押在了在黎珂身上,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
說是徹查,但按照黎珂的意思,便是將黎珂的這個推論做實,做到人儘皆知。
這倒是不難,這種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總是傳的特彆快,反正百姓們議論之時,又不在乎事情真假,反倒是越誇張越虛假,便越獵奇有趣,也更容易被人口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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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聖女遇刺了?”
柳羽澤聞言,瞪大了眼睛:“消息穩妥嗎?”
“金城中至今還在搜捕刺客!”稟告消息的男子神情堅毅,語調中透著堅定。
“那賊人是在城外動的手,不過恰好聖女因母親去世,在家中守靈,並未按原計劃出城。偏偏聖女的婢女陪父親入山上香,歸來途中,偶遇這群賊人,便慘遭了不幸。”
男子明顯打聽的十分細致:“聽說那小丫頭一路陪著聖女,乃是聖女大人的陪侍,二人感情深厚。聖女大人為抗國師的命令留在金城,除了因為母親去世,也是為了找出凶手替她報仇。”
柳羽澤皺起眉頭:“她如今可是聖女。誰會在這種時候對她動手。”
黎珂如今哪一方都沒靠,按理來說,正是該被爭取的時候,怎麼會有人對她發起刺殺?
男子猶豫的片刻,似乎還有沒有說儘的話。
柳羽澤敏銳的注意到這一點,冷了臉色:“有什麼話隻管說出來,彆吞吞吐吐的。”
那男子小心翼翼的開口:“聽說,那丫頭臨死之前,在那刺客身上奪下了一樣東西,經過對比,上麵有……雍朝的徽印……”
柳羽澤聞言,皺了皺眉:“那就出自皇室?”
旁邊的柳羽書聽了許久,此時終於開口:“說不定是老四派人做的,他之前一直拉攏黎珂卻沒能得逞,心許是不再煩了,所以想著給黎珂一個教訓。”
柳羽澤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還在思索。
柳羽書見狀,又開始猜測:“父皇那邊也有可能啊,也許是因為六妹被囚禁的太久了,父皇想換六妹當聖女,所以先出手?唉,那這樣說來許老將軍也有可能唉,他自小最疼愛六妹……”
柳羽澤無力地撐住額頭,轉過臉來看著自家哥哥:“渴嗎?”
柳羽書愣了愣:“還行……說的多了有點渴。”
“渴就去喝水吧,儘量彆讓你的嘴閒著。”柳羽澤笑的溫柔:“你一張嘴全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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