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澤掃了一圈四周,太子的中宮位於皇宮外圍,附近一圈都是達官顯貴的官邸,宅院大,但住的人不多,目前周圍來搜救的也沒那麼多。
“把他給我帶出來!”柳羽澤沉聲道:“彆讓他再出現在我麵前!”
“羽兒……”柳羽書聲音罕見的有些遲疑:“如今雲夢澤伐撻未休……萬一還會出現地動怎麼辦……他又不是修行者,沒有自保之力呀……”
“那就讓他死!”柳羽澤壓低聲音,威脅道:“把你的人帶上,去皇城外救人!你是太子,這種時候救護百姓對你會更有利!”
柳羽書原本沒有膽量反駁妹妹,此時隻是有些急切的道:“妹妹,鐘信他絕無自保之力,隻有這件事,我求你……是我把他帶到大都的,原本他不會遇到地動的……”
這段時日,柳羽澤一直在催促,讓他考慮和神殿黎珂聯姻的事情,柳羽書心情苦悶之下,這才叫人把鐘信接了回來,原本這事情也是極秘密的,無人知曉,誰想到卻遇上了地動。
柳羽澤深吸一口氣,突然出手把柳羽書拉到眼前:“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皇位之爭!你要是輸了,不僅是你,母後還有我都不會有好下場!你——”
柳羽書微微低頭,不敢反抗,忍受著妹妹的責罵,隻是眼眶微微泛紅。
柳羽澤辱罵的言語頓在口中。
她就這麼一個哥哥,她也知道,以柳羽書的性格,他本不喜歡承擔什麼責任,當什麼太子。
可是就像母後說的那樣,身為她的兒子,這責任,是出生起就扣在柳羽書頭頂的。
他分明沒這個能力,沒這個野心,但他不做不行。
這些年,太子這個位置麵臨的所有質疑、指責、明槍暗箭……柳羽書都在努力承擔,最大的反抗也就是偶爾會和她鬥幾句嘴。
但除此之外,她和母後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都像是把自己當做傀儡一樣,儘職儘責的去完成。
鐘信,大概是這些年唯一的例外。
柳羽澤長歎一聲,鬆開抓著柳羽書的手:“是不是隻要我把他帶回飛舟,你就照我說的去做。”
柳羽書本來已經做好挨罵到底的準備,聞言頓時愣住,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嗯!”
柳羽澤轉過臉來,對身旁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又對柳羽書道:“滾去外頭救人!彆在這種事上都被老四搶了風頭!”
隨著有人帶頭到地麵救援,飛舟之上,修行者數量頓時變得更加稀少。
雍皇緊盯著黎珂,看著她取出界主令,開始嘗試打開那已經開始要消散的芥子世界入口。
然而,黎珂畢竟是第一次嘗試,試了許多次,卻依舊沒能成功。
雍皇在一邊看著,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黎珂有些羞愧的紅了眼,緩緩放下了手。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此時,天際突然閃出一道金光,緊接著是千萬道霞光不斷劃過眾人頭頂。
大地都被照耀成了金燦燦的金色。
無數霞光在天際飛馳、奔湧、交織。看起來就像是有一雙巨手,在用他們編織一張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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