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峰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啜泣聲,隻覺頭痛欲裂,莫名的啜泣聲吵得他心煩意亂。心想我腦子還有意識應該沒死呢,怎麼大家已經開始哭喪了。
難道醫生剛做完手術,是不是已經截肢或是半身不遂?還是植物人?
是啊,這撞擊踏馬的自己都已經飛起來了,這物理學家看到自己都以為牛頓的地心引力學說失效了,這程度斷條腿都是輕的。
是父母在哭還是那幾位親戚的小孩在哭?麻蛋,狗老板沒給自己交醫保啊!這得多少錢才能下來啊,踏馬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朱小峰想努力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還是被無窮的黑暗吞噬暈死了過去。
天啟七年4月25日,信王於府中墜馬,頭部著地重傷昏迷三日。
帝大驚,親自帶宮中禦醫至府看望。
信王府內顫巍巍的跪著一眾太監、宮女、侍衛。
此時的信王妃周氏已經哭成淚人,自己去年剛跟信王成婚,承蒙懿安皇後慧眼恩典從77位候選人中被挑選為信王妃。
婚後信王和自己感情甚篤,每個夜深人靜、午夜之時,周氏都要狠狠掐自己一下害怕這是一個夢境。
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家境甚至連官宦都算不上,平平淡淡活了十幾年,突然有一天竟然成了王妃,這是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卻不料信王墜馬昏迷已有三天。王府請的幾位京城名醫皆束手無策,此刻的禦醫也是麵色凝重不發一言。
診斷完畢禦醫沉聲說道
“陛下,信王殿下頭部受到重創甚是凶險,需施以銀針並配兩副猛藥以觀成效,若幾天後蘇醒便無大礙,否則恐有性命之危”
此時的天啟帝朱由校聽後右手微微顫抖,定了定心神,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跟禦賜醫說道
“一定要治好吾弟,朕不許他離開。”
身為帝王的第七個年頭這位曆史上有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已經徹底適應了自己的身份,一言九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可是看著昏迷的弟弟,他思緒突然又回到了那多年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擔驚受怕的日子。
想起從小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蟲弟弟,想起自己剛登基時對這位弟弟許下的承諾
“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我這位子讓與你坐。”
頓時已經紅了眼眶,朱由校緩緩閉上雙眼心想著這世間大概隻有自己的弟弟信王朱由檢、張皇後、客氏算是是自己真正的親人了。
出了屋子正要回宮,看著院內跪著的信王府眾太監、禁軍侍衛及宮女天啟帝停下腳步緩緩說道\"
好好照顧吾弟,他若有閃失,你們就都跟他去吧。”
這聲音如索命梵音,雖已是初春卻嚇的眾人如墜冰窟,跪在地上深深垂首驚懼,暗自向各路神仙祈求信王平安無事。
信王昏迷的第六日,信王妃周氏已經在床前守到了第六日,隻見她形神枯槁,似乎一陣風就會將她也吹倒昏迷。
此時王承恩帶著哭腔說道
:\"王妃您喝點粥休息一會吧,奴婢用腦袋擔保一定伺候好信王,信王醒來看到王妃這樣多心疼啊。”
周氏卻不發一言隻是自顧自的擦拭著信王的額頭,在將王承恩端來的湯藥喂信王喝下後,
周氏突然問道"王爺得追塵馬向來溫順,從小養到大從沒有發狂。為何會突然發狂將王爺摔下馬來,王承恩你派人去查,尤其是王府的那兩個馬夫一定要試試審問。
王承恩急忙出門吩咐人去找那倆馬夫。
王承恩走後,周氏終於堅持不住趴在信王床前小睡起來。
"夏荷快取個抱枕給王妃墊上。一個宮女對另一個宮女說道。
"林小娘,你也去睡會吧。你也一晚上沒睡了。"
叫林小娘的宮女卻還是原地待的沒有離開。
夏荷將靠枕及棉墊小心翼翼的靠在王妃身邊。
此時的主人公朱小峰已然聽到了之前王承恩的話語,心裡莫名覺得好笑,暗自想到我這夢境做的也太真實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的還挺歡快。
這夢可比那個該死的撲街皇帝揮劍傷人的夢好。就是比黑絲女秘書的那個夢差點意思。
朱小峰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頭頂的紅色幃幛極致考究。
轉頭看去隻見諾大的屋內各種奢華瓷器飾品讓人應接不暇,床頭一個大致十幾歲的少女頭枕著雙臂睡的正香甜一看就已經疲憊至極。而另外兩個少女在屋內站著看著也疲憊不已。
媽的,,可能老天憐憫我,看我都出車禍了麵臨著癱瘓的風險,實在太慘怕我無法接受,終於不讓我夢那個死皇帝了,,
嗯,,,這幾人說話真好聽,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朱小峰一陣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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