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巡撫衙門,黃昏,許顯純等四人剛安排完明天的搜查任務。
隻聽城門守將快馬來報,南京來了一批手拿帝字旗的精銳騎兵,已經核查無誤是北京京營士兵。
許顯純等人慌忙起身出門。剛到大門口,轟鳴聲已經近到眼前。領頭騎兵將領正是曹文召。
整隊人馬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曹文召高嗬一聲聖旨到。眾人忙跪地聽旨。
"南京巡撫田秋,江寧知縣張繼先,南京京營主將李顯達就地處斬。
南京布政使暫代巡撫職權,江寧縣丞暫代知縣職權,南京京營副將田達暫代京營主將職權。
南京漕運使許之心,南京衛所守備張全誅滅九族。
南京漕幫涉案人員全部處斬。涉案人員不供述罪行的淩遲處死,另誅九族。
錦衣衛副指揮使許顯純斬監侯,戴罪查辦京營遇襲案。
許顯純聽到此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陛下還是給了我最後一個機會。
而其他幾人尤其是江寧知縣張繼先聽到此處竟然昏厥了過去。
許顯純內心暗叫一聲阿彌陀佛,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趕緊下去陪小曹將軍吧。
京營幾名士兵大步流星走到幾人麵前,就在巡撫衙門口,南京巡撫等人便已人頭落地。
曹文召宣讀完畢徑直來到許顯純麵前說道"此次帶了兩百名錦衣衛3000名京營精銳騎兵來援助你。望你辦好差事,這應該是最後的機會了。"
說完公事,曹文召要求看一看侄子的屍體。
看著曹變蛟冰冷的屍體,曹文召眼眶似乎是有了淚花。
漕幫總部,漕幫副幫主正等著今天下午的鞭刑,這半月每天都是上午二十鞭刑,下午二十鞭刑加老虎凳。自己早就已經習慣。
從小自己便被迫接受各種訓練,武技,詩書,算術,酷刑拷打。自己也是從300名孤兒中脫穎而出的十人之一。
幾年前被委派來南京漕幫打理漕運生意。所有賬目都在自己的腦子裡一分不差。雖然十人之中最為出色,最受老爺信任的是汪直,可自己自認為沒有差他多少,來漕運口就是憋著一口氣為了證明自己引起老爺更大的信任。
隻聽咣當一聲,許顯純等人帶著一個拿藥箱的老者踢門進來。
曹文召冷聲說道"這就是那個勞什子副幫主"
許顯純回答道"是的,七十多人都指認他負責打理幫內業務,所有存銀都由他壓走。這人骨頭挺硬到現在就他還沒開口"
曹文召冷眼看著這副幫主然後回頭對著許顯純點點頭。
許顯純轉身對著跟進來的老者說道"麻煩李老了"
老者淡淡點頭,隻是不鹹不淡輕聲說了一句"這個人最遲明早早飯前招供,二位大人明早來聽口供。"
漕幫大堂許顯純說道"這夥水匪行蹤飄忽不定,漕幫這些骨乾一直都是旗語遠遠跟水匪聯係,或者每天固定位置去放船商的情報再由水匪取走。雙方幾乎不會直接照麵。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老巢在哪。
曹文召沉聲說道"目前最緊要是找到這夥人位置然後殲滅。汪直那邊陛下已經敕令安徽巡撫安慶知縣七天內必須抓到人。"
"還有那些黑騎,上次在河南,這次抓捕許之心,還有京營遇襲,這批人都是起了決定作用。不殲滅這夥死士我寢食難安。"許顯純沉聲恨恨說道。
南京秦淮河如意閣,水匪四當家摟著如意閣的頭牌胭脂好不痛快。
"郎君,你有段日子沒看奴家了"
"哈哈哈哈,小妮子我這不是來了麼。四當家感慨這才是生活啊,這待在鳥不拉屎的山裡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折騰完胭脂,第二天四當家又隨自己的三名親信來到了南京最大的賭坊。
自己曾在這裡贏過5000兩白銀,也曾一夜之間輸過兩萬兩。
賭場貴賓間,輸紅眼的四當家再也按捺不住。拿出隨身的佩劍惡狠狠的跟賭場的管事說道"秦爺,我壓這把我的貼身佩劍,你看值多少錢!"
賭場管事把寶劍拿給負責鑒寶的賬房老頭,老頭拿著這把劍連連稱讚說道"秦管事,這把劍做工精細,貴不可言,起碼值五萬兩銀子。"
秦管事一聽來到貴賓廳,笑嗬嗬的說道"魏爺,您也是老主顧了,這把劍我兌給你三萬兩銀子,您什麼時候寬裕了再來贖劍。"
你給我保管好了!半月後我來拿劍!"說完繼續埋頭堵了起來。
賬房老頭撫摸著這把寶劍,越看越喜歡。情不自禁拔出寶劍,一根頭發絲掉落在寶劍上應聲而斷。
賬房老頭輕歎真是好劍。輕撫劍身,老頭突然驚恐瞪大眼睛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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