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放暑假了,請各位同學在假期注意安全,不要下江,河,塘,堰洗澡,遊泳。祝大家假期愉快。”
烈日炎炎的升旗台上,滿臉橫肉的校長正拿著話筒孜孜不倦的講話。縱使汗都已經在他的臉上彙聚成了一條河流,也依然不見有停下的跡象。旁邊的教導主任用他那藏在眼鏡下的如蛇一樣的目光掃視著下麵一眾萎靡不振的學生們。
“喂,一凡。”
在操場邊緣的一個方陣裡,一個略微有點胖的男生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前麵一個瘦高瘦高的男生,用如蚊子一樣的聲音呼喚著他。
“嗯?乾嘛。”
陳一凡沒有回頭看他這個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用一種不耐煩的聲音回道。順便用手提著衣領,來回拉扯著。想借助那微乎其微的風來緩解一下烈日的炎熱。
“這校長又在哪裡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每次放假都要講半天。特彆是一到節假日和寒暑假,沒有一兩小時走不掉。看給我熱的,脂肪都要流出來了。”
“台上那個胖子都還沒有喊熱。你就忍忍吧,劉洪大爺,咱也隻能在這裡小聲的抱怨幾句。”
“從小學的時候開始,這些個當官的都講著同樣的話,耳朵都要聽出繭了。你說全國的學校是不是都串通好得呀?”
“你彆說,還真有可能是。要說得話我都能背的一字不差,讓我上去講得話我也行。”
“你們兩個,是想要一會單獨給你們開個培訓嗎!"
身後傳來班主任那嚴厲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怒意襲來。沒辦法,天氣太熱了。連一向好脾氣的班主任都被疊加了憤怒baff。
聽到班主任的死亡警告,兩人趕忙住嘴,就連身體都挺直了一些。這要是被留下來,那就不是隻有太陽的灼熱之苦了。還要仍受同學們那可憐與嘲笑的目光。那簡直就是身體與靈魂的雙重折磨。
在持續經曆了校長,教導主任,校書記的輪番折磨後。終於在熬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安全演講,半個多小注意事項,還有校長演講了不止一遍的有關自己的人生經曆,心得體會後。迎來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暑假生活。以及根本寫不完的暑假作業。
“一凡,暑假去那玩啊,或者去打暑假不。”
剛一出校門,劉洪就貼了過來。
“走開走開,大熱天的彆離我那麼近。這麼多作業,哪還有時間去乾彆的事情啊。”
“很多嗎,我語文和數學都已經寫完了。話說寫作業這點可不像你呀。認識你這麼久了你可不是一個會認真寫作業的人啊。”
“哦!被發現了嗎。其實我作業都已經寫完了。暑假打算在家裡擺爛。”
“什麼,這麼快。彆人一個假期的量,你一晚上就寫好了。難怪你一晚上沒睡,原來是搞這套。好啊你,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跟我內卷。”
陳一凡白了一眼劉洪。沒好氣的說到“我昨天好像跟某個人說過,跟我一起熬夜奮戰,不知道是誰回了我一句來日方長。然後就屁顛屁顛爬上床睡覺的是誰。”
“額。在不是得勞逸結合嗎!畢竟身體是革命本錢。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的身體啊。”
“懶得管你。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什麼嘛,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幫我寫點唄。”劉洪賊兮兮的湊到前麵來,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不要,你看我像是樂於助人的樣子嗎。”
“像啊,凡爺您一看就是個好人。世界最美慈善家非你莫屬。您一定會幫一幫我這個可憐人的吧。”
劉洪不要臉的發言屬實是讓人受不了。
“滾滾滾!哪涼快哪待著去。”
“切!真是個冷血的男人,人家不理你了——哼!”
陳一凡也懶得管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反正還有一會就要跟他分開走了。
來到一個圍牆邊上,陳一凡將書包先給扔了進去,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腕也準備踩著旁邊的垃圾桶翻過去。
“你又翻牆過去啊。”
劉洪看著摩拳擦掌的陳一凡問道。
“當然,走這邊可是要快整整二十分鐘。”
大熱天的誰要老實的走主路啊,行道樹那兩片葉子壓根不起作用,還不如翻牆走老街過去,不僅路程要短很多,關鍵是還涼快。
“行行行,彆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啊,說好了一起通宵的。”
“知道了,知道了。”
陳一凡隨便應付了兩句,直接就翻身跳進了圍牆裡。
陳一凡走在老街的石板路上,腳步都要輕鬆了很多,這邊不僅涼快而且人也少,住這裡的基本都是老人,現在這個時間全在庭子裡聊天呢,這也方便陳一凡順手從彆人的果樹上順兩個果子吃。
走過一個小胡同的時候陳一凡聽見裡麵有爭執的聲音,陳一凡停下來看了看裡麵的情況,發現是兩名初中模樣的學生在欺負另一個子小的學生,那三個人也發現了陳一凡,小個子學生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陳一凡,兩名欺負他的學生看見陳一凡打量著這邊的情況不免有些著急,光是個頭上雙方就有不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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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同學,這小子欠了錢不還。”
一名學生壯著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