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在淩冽的寒風中,周圍的寒氣像針一樣不斷刺入皮膚,寒冷的感覺席卷全身,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在被冰雪覆蓋的草原上騎馬狂奔了一天過後,陳一凡和索雷斯在下午七點多抵達了一處客棧,如果沒猜錯的話艾達和莉莉絲應該會在這裡歇腳,畢竟天已經要黑了,周圍也沒有村莊之類的人類據點。
“烏拉爾草原客棧。”
陳一凡看著客棧大門上刻著的幾個大字念了出來,烏拉爾應該就是這片草原的名字,由於地廣人稀的原因,在兩個村莊之間來回移動往往要花費不少時間,所以就有部分類似的客棧設置在恰當的位置供人過夜。
“她們應該也在裡麵,我們也快點進去吧。”
“嗯。”
陳一凡和索雷斯將馬匹趕走放生,防止彆人報複回來的時候找到證據,接著進入客棧辦理入住信息。其實無非就是交點錢而已。
“看到她們的馬車了,人就在裡麵。”
索雷斯指著外麵馬廄裡的馬車說道。
“嗯,我們也快點休息好了。”
兩個人快速的交完錢拿到房間號,各自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今天兩個人都有點累了,也不想在多說什麼,隻想快點洗澡睡覺。
從身上的傷痕來看,明顯是索雷斯身上要多一點,但是不管是讓誰看了都會感覺是陳一凡顯得更狼狽,要說原因的話就是騎馬早造成的,打架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騎個馬把自己摔成了半死。
這間客棧的條件要比之前那家旅館好的多,不管是床鋪的柔軟程度還是溫暖程度都要舒服很多,陳一凡洗過澡一趟上去就被自動關機了,畢竟今天差點把自己給作死在了馬上,不管是對身體還是自信都是一種打擊。
經過一晚上舒服的睡眠,陳一凡又恢複了往日那種無精打采的樣子,可以說是完全恢複了。
“好了,快點去彙合,不然又要被丟下了。”
因為沒有穿睡衣的習慣,陳一凡隻需要把劍給背上就完成了一半的準備工作,接下來稍微洗把臉再理一下衣服就萬事大吉了。
“在上好啊,莉莉絲,昨晚睡的好嗎?”
“嗯,早上好,你看起來很精神嘛。”
“有嗎?”
陳一凡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除了體溫有點低以外。
“我是說為什麼索雷斯哥哥受的傷那麼多,你看起來倒是一點事也沒有。”
“哦,因為他很努力嘛。”
原來是個來興師問罪的,看來昨晚索雷斯回來的時候有給莉莉絲報過平安,真是一個出色的好哥哥,不過記得下次帶上自己,昨晚的自己明顯要入戲很多。
莉莉絲不滿的白了陳一凡一眼,明顯是在責怪陳一凡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哥哥。
陳一凡也不想解釋什麼,畢竟自己確實有摸魚的成分在裡麵,不過自己還是付出了不少的體力哦,莉莉絲。
在客棧的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等到索雷斯和艾達都準備好以後陳一凡幾人再次踏上了前往亞爾斯防線的馬車,準備繼續趕路。
在連續下了一周的雪以後,斯特維拉久違的出現了一次太陽,今天的天氣可以說是這個月以來最好的一次,雖然積雪並沒有因此融化下去,但是久違的被陽光照射的感覺讓人心情感到舒暢。
陳一凡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保持著同樣的想法,反正自己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在這種久違的天氣中躺在馬車的頂山,一邊享受著陽光的溫暖,一邊吹著馬車行駛所帶來的涼風,這種時候陳一凡一般會習慣性的配上一瓶可樂,可惜現在沒有這個條件。
“嗯,這種感覺,太舒服了。”
雖然沒有可樂,不過好歹是有清茶在,這種茶葉有種淡淡的甜味,喝起來感覺還蠻好喝的,陳一凡一個不喜歡甜食的都感覺不錯,現在的話已經成了可樂的下位替代。
“稍微,打個盹。”
閒來無事,隻有打盹才能稍微消磨一下時間,車裡的幾人不是玩牌就是在打坐,陳一凡隻有打盹才能放鬆一下。
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艾達是怎樣做到坐著不動一整天的,自己也想學學,不過後來這個我問題被陳一凡拋棄了,理由是自己不是一個閒的住的人。
“七年”
“”
一個沙啞的聲音不知從哪裡響起,在陳一凡的腦海裡不斷的回蕩著,讓原本安逸享受的陳一凡皺了皺眉頭。
“咦?幻聽嗎?”
陳一凡重新坐直身體,四處環顧了一下,周圍除了快速一閃而過的白茫茫景色以外什麼也沒有。
陳一凡又彎腰看了看車廂裡的幾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好像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難道真是自己幻聽了。
“你還能,在活七年”
“”
腦子裡確實有個聲音在響,而且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一般,聲音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讓陳一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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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將背上的寒月拔出來放到眼前,透過幽藍色的刀身可以看見自己的左眼正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彎曲著,看上去就像是在笑一般。
“真的,假的?”
陳一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確實是在笑,並不是在自己看錯了。
“小子,你,得死。”
“你,那位?”
陳一凡禮貌性的回了一句話,想要問問自己這個詭異的左眼到底在說些什麼,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左眼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那種樣子。
“莫名其妙?”
陳一凡有點搞不懂了,西西裡先生告訴過自己不能相信這隻眼睛說的話,但是現在這隻眼睛又告訴自己隻能在活七年,自己又該相信誰比較好呢?
“七年啊!”
重新躺好,陳一凡將雙手枕在頭下,望著一片雲也沒有的天空陷入了自我思考,如果,如果自己真的隻能在活七年的話,那麼也就是大約能活到十六的時候。
結果,又是英年早逝啊。
雖然也算不上什麼有太大貢獻的人,但果然還是不想就這麼被宣判死刑,明明自己都已經儘量苟著了,結果最後的結果居然是死因不明。
十六的話太可惜了,至少得再加兩年嘛,到時候十八說不定自己就回家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回去的比較好,到時候隨便找個人郵寄一份死亡證明回去,也算是一個交代了。
算了,至少得先在死前把路給她鋪平,不然的話真就一點信用都不遵守了,至於這個眼睛說的話,自己就全當忘記了,不然,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