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狼蜥還被束縛住行動的這個空檔,陳一凡飛快的朝著狼蜥巢穴跑去。
狼蜥則出於保護自己孩子的本能拚命的掙紮著,在不顧自身會受傷的情況下強行撐破冰晶跑了出來,開始朝著陳一凡衝去。
一人一妖魔就這麼形成了你追我趕的情況,而這之間的差距正不斷被狼蜥拚命的縮短。
“比想象中掙脫的還要快啊。”
陳一凡回頭看著逐漸逼近的狼蜥,再一次感到了棘手。
在雙方都全力衝刺的情況下,很快狼蜥的巢穴便開始隱隱可見,幾隻嗷嗷待哺的幼崽正在不斷呼喊著自己的媽媽。
處於物種天生的母愛,狼蜥在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險後再次加快了步伐,拚命的朝著陳一凡奔去。
距離不斷的被縮短,在陳一凡到達巢穴之前就有可能會被狼蜥追上。
在這個時候,陳一凡忽然停止了奔跑,轉而將金輝朝著狼蜥的幼崽投擲了過去。
才出生不久的狼蜥幼崽根本沒辦法躲開這高速的一擊,隻能趴在窩旁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將金輝擲出的陳一凡也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立刻握緊寒月回頭朝著狼蜥砍去。
一邊是即將被金輝捅穿的幼崽,一邊是直麵自己的長刀,此刻的狼蜥無疑隻能選擇一個。
這一刻,狼蜥無視劈砍向自己的長刀,高高的躍起朝著自己幼崽跑去。
狼蜥以一種極為快速且靈活的姿態躲過了陳一凡的劈砍,一刻也不停歇的奔跑著。
陳一凡也沒有想到狼蜥竟然還能在躍過自己的同時免受傷害,甚至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前方衝去。
不過就算沒砍中也不必擔憂,這一擊一開始就隻是為了防止狼蜥選擇後者而做出的防禦姿態,單純隻是怕狼蜥放棄自己的幼崽直接撲殺自己才這麼做的。
真正的關鍵依然是那把朝著狼蜥幼崽飛去的金輝,但目的也同樣不是殺死幼崽,而是讓狼蜥去阻攔那把即將殺死自己孩子的凶器。
為了讓狼蜥有能力追上金輝陳一凡投擲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而狼蜥想要攔住那柄長劍無非隻有寥寥幾種辦法,一是像之前那樣用牙齒咬住,二是利用身體的某個部位將其彈飛,但估計最後的結果隻會是深深的插入肉裡。
在這種緊要關頭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狼蜥尋找堅硬的物體來當作防禦,無論那種結果,陳一凡要的都隻是狼蜥於長劍接觸時那一兩秒的停頓。
狼蜥的幼崽是誘餌,金輝是佯攻,而真正的攻擊則已經開始了醞釀。
為了保護自己的幼崽,狼蜥最後選擇了更為保險的方法。試圖用自己的尾巴將金輝彈開,但毫無鱗甲的狼蜥又怎麼可能做到,唯一的結果便是金輝深深的刺入了尾巴。
而緊跟其來的,還有在狼蜥越過陳一凡時,同時被陳一凡賣力投擲過來的寒月。
剛剛為了救孩子而打亂自己節奏的狼蜥根本躲不開這一擊,更何況如果躲開的話身後的孩子便會被寒月刺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寒月刺入自己的身體。
當然,僅憑這樣還無法直接殺死狼蜥,但刻在兩把武器上的法陣卻在此時逐漸發出了光芒。
早在冰凍狼蜥逃走的時候,陳一凡就已經在兩把武器上刻畫好了法陣,如此簡陋的法陣自然沒有什麼威力,但其中蘊含的雷電之力卻足以讓狼蜥麻痹上一小會。
“隻要有一點法陣暴露在空氣中,那麼在這個距離下就完全沒有問題。”
距離越遠消耗的魔能也就越多,不過隻是兩個麻痹作用的法陣,那麼就不需要擔心發動時間和魔能消耗的問題。
隨著兩把武器上迸發出一道道電弧,狼蜥的身體立刻因為酥麻感抽搐了幾下。而在電擊過後身體肌肉會產生一種鬆弛感,這一小段時間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一凡在自己麵前刻畫起一個更耀眼的法陣。
“位於高天之上的雷電之神,懇請您將浩瀚的雷電之力展現出來,賜予我等片刻的力量。”
隨著吟唱的結束,一道氣勢磅礴的電弧衝天而下。徑直劈在了狼蜥的身上。
“吼——”
劇烈的疼痛使狼蜥忍不住大吼起來,身上的皮膚也因為這一下變得皮開肉綻,甚至傳出了一絲絲的肉香。
很快,隨著雷電的結束,狼蜥也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狼蜥毫無疑問已經死掉了,就算自身的魔法抗性再高。在兩把武器當作導體將雷電引入身體的那一刻也無法抗住。
陳一凡走到狼蜥的身前,稍微用力一下便從身上扯下了一塊電熟的肉來。
將這塊肉放倒鼻子前聞了聞,正想張嘴嘗嘗的時候卻感到一股肉體拉扯的疼痛。
“嘶!”
陳一凡忍不住用手捂住臉頰,剛才一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都忘了,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嘴都已經被咬壞了。
一鬆懈下來,身體各處便開始傳來了疼痛的感覺。
無論是開了一個洞的臉頰還是舌頭,亦或是皮開肉綻的大腿或胸腔,此刻都傳來了抗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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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點回去才行,不然就麻煩了。”
陳一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繃帶替自己包紮傷口,再喝下幾瓶魔藥之後便決定打掃戰場返程。
“來吧,小家夥們,叔叔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陳一凡掏出麻袋將幾隻幼崽裝進去,接著又從狼蜥身上挖出一些值錢的部位,特彆是交貨用的尾巴。
在收拾好一切後便立刻踏上了返程之路。
一邊拖著疲憊受傷的身體趕路,一邊還要背著一麻袋東西,兩樣加起來大大的拖慢了陳一凡的速度。
“好累啊,怎麼感覺舌頭不太對呢?”
“哦!因為被咬傷了啊,連知覺都沒了。”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慢慢的趕路,每一步都感覺比來時更加艱難。
雖然依稀能辨認出回去的方向,但今天最好的結果便是到達之前的樹屋。
走著走著,陳一凡忽然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整個人再次浸泡在了冰冷的水裡。
就這樣平靜的在水裡跑了一會,陳一凡整個人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周圍隻剩下了狼蜥幼崽在麻袋中掙紮的聲音。
過了兩三分鐘後,陳一凡猛的從水中撐起身體,止不住的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咳!”
“嗆,嗆到了!”
再次醒來的陳一凡繼續扛起麻袋趕路,不過眼神卻不似先前那般陰沉。
臨近深夜,一點微弱的亮光在遠處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在這一片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在發現遠處的情況後,陳一凡也顧不上那到底是何種光源,開始踉踉蹌蹌的朝著那裡走去。
不多時那片光源便更加具體的出現在了眼前,一座位於湖畔的小屋屹立在遠處。
“走,走錯了嗎?”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原本的目標應該是先前搭建的樹屋才對,雖然路線出現了偏移,不過貌似出現了更好的選擇。
陳一凡拖著沉重的麻袋朝著木屋走去,因為木屋在湖畔另一側的緣故,陳一凡不得不繞行過去。
“呼!呼!呼!”
拖著疲憊的身體,終於是來到了木屋旁,敲響房門後,陳一凡靜靜的等待著。
“”
沒有任何回應,可亮著的燈光明顯在說明這裡有人。
“那個,請幫幫我,我沒有惡意。”
“”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在陳一凡還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闖進去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