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
聽到完顏不破那故作鎮定地反問，坐在沙發上的人王伏羲緩緩舉起右臂，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件。”
“你和瑤池聖母是什麼關係。”
說完。
人王伏羲便沒有繼續開口說話，而是目光就這麼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見到人王伏羲那如此強勢的氣勢後，完顏不破下意識輕輕皺眉，愣了片刻後，看向對方。
“我也很久沒有和聖母見過麵了。”
“雖然我不知道人王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我可以保證。”
“我和瑤池聖母，隻是最普通的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聽到完顏不破的回答後，人王伏羲微微皺眉，倒是有些奇怪地看向對方。
“既然你們連朋友都算不上，那為什麼會有人告訴我，你是她的忠實手下？”
“手下嗎”聞言，完顏不破輕輕自嘲一笑，搖搖頭道。“算是吧。”
完顏不破伸手撫了撫眼鏡，隨後目光看向對方，繼續開口說道。
“或許說，連手下都不如。”
“隻是一個”
“讓她隨意發泄的垃圾桶。”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她身邊？”麵對完顏不破的回答，人王伏羲倒是更加好奇地看著對方，皺眉繼續說道。“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你不可能成為她真正的朋友。”
“為什麼不離開。”
“為什麼不拒絕她。”
聞言。
完顏不破輕輕搖搖頭，臉色平淡中帶著那抹淺淺地無奈。
“既然人王你知道我，那肯定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說到這，完顏不破再次自嘲地搖搖頭，眼神有些空洞道。
“現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我自己感覺連僵屍都算不上。”
“僵屍。”
“最起碼還有吸血的本能，而我？”
“完全沒有。”
“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紅眼僵屍王的傳說，也默默關注了當年那場大戰。”
“對比僵屍王將臣，僵屍王血月來說。”
“我這個紅眼僵屍”說到這，完顏不破再次自嘲一笑。“什麼也不是。”
話音落下。
完顏不破抬頭看向人王伏羲，眼神似乎有些堅定。
“我甚至。”
“連況國華，蒙恬，司徒奮仁都比不上。”
見到完顏不破的反應後，人王伏羲目光看著對方，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問道。
“所以。”
“你留在瑤池聖母身邊，是為了得到保護？”
“算。”完顏不破倒是毫不避諱地直接開口回答道。“不過更多的是。”
“我覺得她可憐。”
“可憐？”人王伏羲下意識反問。
見到這，完顏不破目光看向對方，皺眉繼續說道。
“對。”
“可憐。”
“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女人。”
“難道不可憐嗎？”
話音落下。
完顏不破也不再繼續開口說什麼，陷入沉默當中，目光看著人王伏羲，等待著對方給出回答。
而見到完顏不破的舉動後，坐在沙發上的人王伏羲目光看著對方，同樣陷入沉默當中，隻不過眼神中卻帶著一抹淡淡地質疑。
“你是在？”
“說我？”
“怪我拋棄了瑤池聖母？”
“你們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管不了，誰對誰錯，我也無法評價。”完顏不破目光看著人王伏羲，搖頭道。“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聽到聖母的訴苦，見到聖母難過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是誤食了聖母的果實。”
“所以她在心痛的時候，也總是莫名的可以帶動我的心，跟著一起痛。”
聽完完顏不破的回答後，人王伏羲輕輕點了點頭。
“血脈相連。”
“第二件事。”
“當年的朱仙鎮，現在在哪。”
聽到人王伏羲的詢問，完顏不破目光看著對方，還以為對方會動怒，不過見到對方直接轉變重新提問後，倒是鬆了口氣，不過卻又下意識皺眉疑惑起來。
“朱仙鎮？”
“你要找朱仙鎮？”
聞言。
人王伏羲目光看著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現在是我在向你提問。”
見到這，同時也感受到人王伏羲身上那股壓力後，倒是有些心有餘悸，愣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當年的朱仙鎮，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
“即便找到當年朱仙鎮的位置也沒有用”
“早就已經隨著時代的變更變了樣。”
說完。
見到皺眉沉默的人王伏羲，完顏不破還是沒忍住，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找朱仙鎮，是有什麼事嗎？”
說完。
完顏不破甚至心裡出現一股猜想，而這股猜想直接讓完顏不破那顆似乎早已死去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有些激動道。
“你是不是想去到當年的朱仙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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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辦法回到過去！？”
見到完顏不破的詢問，人王伏羲下意識升起一陣防備。
“為什麼會這麼問？”
見到這，完顏不破那顆激動起來的心似乎也重新黯淡，愣了片刻後，自嘲地搖搖頭道。
“抱歉。”
“是我太激動了”
“還以為，你是想回到宋朝，回到朱仙鎮”
“難道你想回到當年的朱仙鎮？”見到有些激動地完顏不破，人王伏羲下意識反問道。
而麵對人王伏羲的反問，完顏不破抬頭看向對方，沉默許久後，最終還是點頭道。
“嗯”
“如果能回到朱仙鎮，我一定會阻止我妹妹喚醒那棵樹，用那棵樹的果實把我救醒。”
“從而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如果這一切都能終止在當年的朱仙鎮的話。”
“我就不會過得這麼痛苦，我妹妹無淚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很討厭你現在的身份？”聽到這些，人王伏羲倒是明白了什麼，目光看著對方，再次反問著。
而麵對人王伏羲的反問，完顏不破目光看著對方，直接點頭回答道。
“當然。”
“我討厭現在的自己。”
“不論是生活，身份”
“我本該早就死在宋朝，死在朱仙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