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於念夏停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道。
“這裡看起來，像是精神病人才會有的精神世界。”
“花花綠綠，雜亂刺眼的顏色，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圖案與扭曲的生物，如果這裡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內心的世界，就很合理了。”
“正常人一般是接受不了這種顏色搭配的。”
說到這裡時，聶羽突然啊了一聲，一錘手心。
“我想起來了！”
她猛地拍了一下寧溪的肩膀，激動地叫道。
“那些眼睛！那些蝴蝶和黑色生物上的眼睛，怪不得我總感覺很熟悉！”
“你還記得我們很久以前，一起下幸福公寓副本的時候嗎？”
寧溪愣了一下。
“當然記得，我們就是那個時候才遇到喬夏的。”
“等等，眼睛？你是說……”
那時候寧溪和聶羽都是剛進入腥紅遊戲沒多久，還在下單人副本。
但因為係統bug，兩人所在的lv2級彆副本臨時合並，變成了lv3級彆副本。
也是在那裡，她們一起完成了特殊任務，並認識了喬夏。
聶羽肯定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可以確定，我們在那個副本裡看到的眼睛，和這裡的一模一樣！”
“因為在副本合並之前，我一個人待在女生宿舍裡的時候，曾經開關燈試驗過。”
“那些眼睛，偶然離開黑色的陰影區域時，就是這樣的不規則生物！”
說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不止如此，我們在深夜藝術館那個副本的時候，也遇到了一樣的眼睛，你們還記得嗎？”
她一說，其他人頓時想了起來。
深夜藝術館這個副本，在進入藝術館之前時，他們還在街道上有一場追逐戰。
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眼睛，看不見末端，奇形怪狀的手，似乎都與這裡對上了。
寧溪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不是說，lv6級彆虛擬世界所有副本都是互通的嗎？”
“而且那些高等級副本的凶煞，似乎可以用特殊方式，降臨……或者汙染低等級副本。”
李流星頓時懂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就像那個波劫蓮花菩薩一樣對吧？”
“祂雖然是lv7級彆副本的凶煞，卻可以降臨到lv5副本裡。”
“不過我在論壇上搜索過，也問過一些資深玩家，他們說那可能不是本體，而是投影，所以才會被壓製得那麼厲害。”
於念夏點點頭。
“對，這麼說來，灰羽姐姐和赤鴛姐姐在幸福公寓裡遇到的眼睛，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副本主人力量的投影。”
“就和我們之前的副本一樣，隻是邪神的一縷氣息影響罷了。”
lv6級彆副本的凶煞，泄露出一絲力量到lv2級彆副本裡，能夠造成那樣的效果，似乎也說得通。
至於深夜藝術館副本，就更加合理了。
整個lv6級彆副本的虛擬世界都是互通的，這兩個副本大概是搭界的，本就鏈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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