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修行的第五天。
師綰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林蕭在自己房門一側的牆上刻著什麼。
她靜靜地看了兩秒，抬腿走過去。
林蕭剛剛完工，聽到少女的腳步聲，笑著讓出位置，露出牆麵深深的身高量尺。
“來試試？”
十厘米，二十厘米，三十厘米……師綰綰打量著上麵的標記，移步到刻痕麵前。
視線正對著一百一十的位置，師綰綰嘗試仰頭去看，結果卻碰到林蕭伸過來的手掌。
“抬頭的話，結果就不準確了。”
林蕭收回手掌，饒有興致地看了眼被自己摁了一下，卻沒有塌下去的呆毛，嗓音溫和而輕盈，“可以轉過身子來嗎？”
師綰綰轉動身子。
出現在眼前的木頭牆壁，變成師尊俯下身子的道袍。
一股好聞的氣息蔓延上來，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香香的，不刺鼻也不膩味。
俯身測量的動作，因為道袍的垂落，封鎖住其他三麵的區域，讓人不自覺地將視線聚焦在那超凡的身材和側臉上。
明明在遠處看上去蠻單薄的，仿佛刮一陣風就能立地飛升，近處看卻這麼有料，像是一堵牆。
少女眨了眨眼，視線微微抬高幾分，正好看見正在為自己量身高的，師尊的半邊下巴。
“嗯……”
林蕭按了按完全按不下去的小呆毛，思索著直起身子，“大概有一米二左右。”
“一米二？”
師綰綰歪了歪頭，“是高還是矮？”
“正常區間。”
林蕭伸出一根手指，在一米二二的位置左邊刻下一個豎著呆毛的q版形象，“再長高二十厘米，應該就不需要坐板凳了。”
師綰綰靜靜看著那個q版頭像。
從模樣和特征來看，很明顯是現在的自己。
不過。
“下麵那個是什麼？”
她手指放在刻在一米一左邊位置的小板凳，抬頭看向林蕭。
“這是你剛上山時的身高，”
想起少女剛上山那幾天板凳不離身的樣子，林蕭笑著答道，“感覺用板凳來標注，會很有靈魂。”
師綰綰鼓了鼓嘴，感覺這家夥在笑話自己。但又找不到什麼證據。
林蕭有些感慨道“才過了多久，就長了這麼高，看來每天堅持吃飯的效果果然很強。”
“去修行了。”她踢打了兩下小腿，從師尊的陰影中走出來。
“嗯，昨夜修行的怎麼樣？”林蕭也不在意，轉身邁步跟上。
前方，少女頭頂的呆毛隨著動作一跳一跳。
仿佛從動漫中走出來一樣。
“已經元嬰六重天圓滿了。”
“效率還真是恐怖……第七天的時候，有把握突破元嬰八重天嗎？”
“也許會突破九重天。”
“口氣這麼大？”
“……”
師綰綰坐到自己的小板凳上，運轉起七星耀華經。
隨著關係的拉近，兩人之間的交談也多了起來。
像這樣的話語，已經說過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的次數。
而對於師綰綰的冷淡，林蕭也開始習慣了起來。
不坦率。
有自己的習慣和性格。
遇到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話，大概率會用沉默來應對。
可愛。
坐在對麵的蒲團上，林蕭熟稔地泡了兩杯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