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說,”阿泠抬手重重拍在劉慕肩上,讓後者感受到了些許酥麻疼痛,“這不好著呢麼。”
感受到疼痛,以及肩上傳來的溫熱,劉慕這才回過神來,麵帶驚喜將阿泠雙肩捉住。
“太好了泠兄,你原來沒死!”
阿泠朝他笑了笑,示意待會兒再說,便上前喊道“小白前輩,我來了。”
白茉兒看見阿泠也是一喜,放心將背後交給了阿泠。
於空中懸浮的怒容麵具,從一開始便沉默地盯著阿泠,直到現在才悠悠開口道
“原來如此,你拿到了「歲月」,想必哭麵首已經敗給你了。”
阿泠笑而不語,揮手自魂海中拉開一條裂縫,喚出純淨靈蘊散於周身經脈之中。
純淨靈蘊加持下,自怒容麵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愈發讓他覺得惡心和反感,其看上去和哭臉麵具無二,但論手段,又是否捏著哪條「神權」,他便不得而知。
三人中,唯有純淨靈蘊加持下的阿泠才能看見,在場半百之數的北樺靈修中,幾乎每一個背後都紮根著猩紅絲線。
阿泠在哭臉麵具以及袁兵那裡吃過這種虧,此刻倒也沒急著徑直去麵對怒容麵具。
他暗自傳音告訴白茉兒,大致向她解釋了一番“小白前輩,這廝能通過絲線汲取靈蘊,吸收術法,這些靈修也可視為其靈蘊儲備,或可先警惕其本體,先解決這些北樺靈修。”
阿泠還活著,白茉兒自然想到他和哭臉麵具之間的結局,對於這詭異的麵具生靈,她自是聽取了阿泠的意見。
他們兩人,一邊守著劉慕,一邊以武技術法抵抗周圍進攻的靈修。
果然如阿泠所言,漫天猩紅絲線飛舞,白茉兒的陣法一經釋放,便折損了許多靈蘊,無法維持太久。
半百之數的靈修中,階級最高者便是一位八階靈修,其手段非常,頗讓白茉兒感到棘手。
她手中一揮,握住一杆從儲存靈器中取出的銀白長槍,按照和阿泠說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再使用術法。
阿泠和白茉兒被遮天蔽日的術法轟擊,卻絲毫不落下風。
他未到來之前,白茉兒對付這些術法的方式,便是用一座座大陣來抵抗。
對方釋放五行術法,她便同樣釋放五行大陣,按相生相克之理解之。
她對陣法的理解,是阿泠所見之人中最為高深者。
隻見她抬手,出指勾勒,不過呼吸之間,一座大陣便成,也就是靠著這些精妙陣法,她才能在如此之多的靈修圍攻下,護住劉慕出了郡城。
若不是那些猩紅絲線太過惱人,她自認就算再來半數中高階靈修,也無法阻攔她帶著劉慕遁走。
再加上先前她不知怒容麵具連陣法中流淌的靈蘊都能汲取,一座座陣法出去,對方竟是越打越能打,自己的靈蘊卻如指縫之沙一般流逝。
此時阿泠來了,她也沒想著要如何,隻求能合力將劉慕護送到人皇所在,人皇身邊自然有甫來頂尖戰力在,到了那裡便能算是安全。
阿泠也是這般想,此時是他刀鬼一魂在此,雖然諸多手段也能使用,但光是一魂,靈蘊修為方麵,便與尋常靈修並無太大不同。
“阿泠小哥,小心些!”
故而,白茉兒見他提刀上去,心中頓時一緊,連忙出聲要喚他回來。
這時最好的辦法,便是他和她合力,先將劉慕帶到人皇安紮在邊境的大營處,需得步步為營,就算他二人合力,這也是一則無比艱巨困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