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將目光在百官中尋找了一番,最終停留在了劉虞身上。
“臣,遵旨!”
劉虞手持笏板踏前一步,恭敬地領旨謝恩。
“好,有皇兄為朕處理冀州戰後諸事,朕也就可以放心了。”
劉宏笑了笑,對於劉虞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劉虞的老祖宗和他劉宏的老祖宗是一個人,同根同源,血脈上最為接近的漢室宗親。
若非是劉秀的太子主動讓位給陰麗華的兒子,他若能順利坐上皇位,那麼劉虞就是這一代的天子。
“報!”
“冀州大捷!”
“冀州大捷,左中郎將皇甫嵩將軍夜襲敵營,斬敵八萬,平虜校尉劉彥陣斬賊首張角!”
就在這時,宮門之外,一聲高亢的喊聲傳來。
喊聲所過之處,便有禁軍重複,僅僅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冀州的大捷的消息便從宮門處傳遞到德陽殿。
噌——
“好好好!”
“好啊,真不愧是我大漢的忠臣良將,真不愧是朕的宗室之人。”
劉宏噌的一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口中連連道好。
話音落下,劉宏又想起張讓此前說的那句話,於是趕忙借著引子數落道“張常侍,你說得對啊,這外人是真的沒有自家人好用,是不是啊,大將軍?”
“呃陛下說的是,陛下聖明!”
何進臉色一黑,低著頭讚歎道。
一旁的劉虞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清楚,這是朝堂製衡必須要做的,劉彥既然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那麼自然要大大的封賞。
可是劉彥乃是軍伍出身,理應受大將軍節製,可這就違了劉宏將劉彥扶植起來的初衷。
所以,既然你是宗室之人,那就給朕將關係撇乾淨,彆和外戚、世家搞到一起,咱們合起夥來乾外戚、乾世家,豈不美哉?
可以說,靈帝雖然能力不是很強,但彆忘了他是半路出家,他活著的時候還沒有軍閥敢真的造反,朝中製衡之術也能玩成這樣,這就已經不錯了。
良久,從冀州趕來的士兵攜帶著捷報和人頭來到殿外,幾名宦官迎了上去,將捷報和張角的人頭一同拿入殿內。
“陛下,這人頭乃肮臟之物,還是彆打開了吧。”
許相拱了拱手,出言諫道。
“休要胡言,何為肮臟之物?”
“此乃我大漢將士浴血拚殺,斬下的賊人首級,豈會是汝口中的肮臟之物?”
“滾下去,念你往日功勳,罰你禁足一月,若是還不知悔改,休怪朕無情!”
劉宏臉色一黑,怒罵道。
“臣知罪,謝陛下恩典!”
許相神色慘白,趕忙拜倒謝恩。
見狀,劉宏便不再鳥他,打開木盒,張角的首級都已經散發出臭味。
八月末的時節,天氣炎熱,一路上儘管是輕騎飛馳,可仍舊無法在頭顱腐壞之前抵達雒陽。
“的確是肮臟之物。”
劉宏有些嫌棄的用袖袍在麵前扇了兩下,味道嗆得他差點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