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粵也聽著,聞言崇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娘親,【哇,我娘親好厲害!】
小心肝的稱讚,趙纓很受用,剛剛的氣惱也揮散不少。
“不過此計還可以更完備……”
“你有何計?”趙纓頓住腳步,期待地看著上官澍,她知他的陰損,就譬如今日。
上官澍揚唇,俊朗的眉眼輕輕眯起。
上官清粵看了看陰險狡詐的親娘,又看了看詭計多端的親爹,後脊不受控的抖了下。
上官澍輕聲道,“賢王得了花柳病,頂多是沒了奪嫡的資格,皇上不會把他怎麼樣,他做個富貴王爺還是可以的,但就怕他野狗進窮巷,鋌而走險,和太子同歸於儘。”
趙纓點了點頭,“沒錯,按賢王的性格,他一旦發現美夢破碎,難保不會發瘋。”
“那就得徹底毀了他!”
趙纓擰眉,眉宇間有些顧慮,“他畢竟是我父皇的兒子……”
上官澍凝著她,淺淺一笑,不讚同地搖了搖頭,“纓兒,自他生了奪嫡之心,他就不再是你的兄弟姐妹,王位之下骸骨累累,殺兄弑弟不在少數,有的甚至連親父都不放過!更何況一個庶兄……”
“你若想護住東宮,就要掐滅一切禍患!”
上官澍的語氣幽淡,“就像你不動聲色除掉趙瑤,皇上除掉壽王一樣,擋路之子,自他擋路那一刻,就已然死了。”
趙纓沉默了,腦海裡除了對上官澍這番話的思考,還有就是對上官澍的欣賞,他真的很冷酷,很理智,很懂帝王之術,很適合……
趙纓點了點頭,問道,“既是如此,你有何良策?”
二人一娃已經走出了賢王府,趙纓的轎子和上官澍的馬夫走在前麵,她們在後麵溜達著。
“賢王最大的倚仗莫過於六皇子越王,越王財力雄厚,和他交情甚篤,若能離間他二人……最好的情況就是逼越王殺了賢王!”
“你想一石二鳥?”
“有何不可?”上官澍反問,“若越王殺了賢王,賢王慘死,若公主此時站出來給賢王做主,賢王府那些乍然失了主心骨的門客幕僚定會感激殿下,為他先主討回公道,如此,賢王府的勢力,公主豈不手到擒來?”
趙纓凝了上官澍半晌,突然笑了。
上官澍問道,“纓兒你笑什麼?”
趙纓了然道“不僅如此,事情敗露,越王被廢,父皇必定遣信任之人查抄越王府邸,這流水一樣的黃金白銀,珠寶玉珍啊,誰不眼饞?這可是個頂頂的肥差啊!”
“而當下最可能被父皇派去查抄越王府的人,不是新上任的上官太師,又是誰?”
趙纓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澍,上官澍也沒想瞞她,照實說了,“你知我當下窘迫。”
趙纓逗他,“真一乾二淨啦?”
上官澍歎了口氣,真心實意道,“誠敬和婉兒都到了快成婚的年紀,我做爹的怎能不備好豐厚的聘禮和嫁妝?”
趙纓很滿意上官澍的說法,打趣道,“你不用擔心,孩子們雖然有個窮爹,但是有個有錢的娘親!”
上官澍挑眉,清淡道“那好吧,既是孩子們看不上,那就當給我自己攢聘禮吧!”
【攢聘禮?】
小家夥捕捉到了關鍵詞,轉頭看向上官澍,“爹爹你又要成婚了嗎?”
上官澍偷瞄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趙纓,故意說道,“對呀,正在相看,恭喜你,要有新娘了……”
“新娘?”上官清粵小臉皺得像個核桃,腦袋搖晃得像隻撥浪鼓,“不要,我隻有一個娘親,我就要我娘親!”
說著,小家夥摟緊了趙纓。
趙纓慢聲哄道,“粵兒彆怕,你又不跟你爹爹過,見不到什麼所謂的‘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