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複表麵上不動聲色,事實上他深吸了一長口氣,喉結重重滾動了下,大招蓄力40……60……80……100【嘟嘟——】
“齊校尉,你不應該失敬公主,你應該失敬魏武帝曹丕。”
??
齊東強擰眉,“為何?”
眾人也麵麵相覷,不知魏複何意,但了解魏複的為人,都在心裡隱隱期待。
魏複扯唇,“虧得他毒死了曹衝,要讓曹衝活著,他定不稱象,改稱稱你們齊家三人,讓你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齊東強……
不僅齊東強被震得懵了,自覺很有見識的邵遺暉也愣了。
趙纓把唇抿得死死的,心裡下定了決心,有機會一定要讓魏複做外使,這張妙嘴,不用來和外邦人互噴,著實糟踐了。
上官澍嘖嘖一聲,心道人都是有優點的,就魏複這張嘴,從小到大人家吃飯放鹽,他菜裡拌得是鶴頂紅吧!
太毒了太毒了!
上官一二三欽佩地看了眼魏複,然後開始跟四五兩個沒啥文化的娃,講曹衝稱象的典故。
……
趙纓吩咐賓客入座,眾人分散開的時候,齊東強被邵遺暉用眼神警告了下。
齊東強被輪番語言轟炸了一通,終於消停了下,感覺到自己輕敵了。
緩過神來,卻是愈發痛惡趙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趙纓這般的女子當真是小人!全然忘了辱她最甚的是魏複!
宴至半酣,有舞姬歌舞助興,也有幾個貴女彈琴作詩,展現才華,這種宴會亦是適齡男女相看的場合,故大家都各顯其能。
這些恰恰是齊東強不喜歡看的,全程一臉嘲諷,甚至更過分的是,通議大夫馬大人的閨女跳了段霓裳羽衣舞之後,齊東強掏出一貫錢,扔到了該女腳下。
那一瞬,全場噤聲。
馬大人和其夫人視女為掌上明珠,女兒當著這麼多人受辱,馬大人怎麼忍得住,尤其是看自家女兒盯著那貫錢,無措又委屈的模樣。
馬大人怒不可遏,但是礙著公主設宴,他又不敢攪亂宴席,隻狠狠瞪著齊東強,讓夫人將女兒牽走,他怒問,“齊校尉這是何意?”
齊東強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看得馬大人想揍人,“沒什麼意思,就是看你女兒跳的好,給些賞錢!”
馬大人聞言,氣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齒道,“齊校尉收回你的好意吧,我女一舞隻為給公主殿下助興,並非任你打賞的舞姬!”
“有區彆嗎?”
馬大人一愣,那貴女不堪受辱哭著跑了出去,馬大人和馬夫人顧不得和齊東強置氣,追著孩子而去。
臨走時,馬大人對趙纓說道,“殿下,微臣還有事,先走一步!”
趙纓理解地抬了抬手,讓他們走。
馬大人惡狠狠地指著齊東強,“你等著,明日我定要去陛下那裡參你一本!”
齊東強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一場鬨劇就這麼結束了,在場眾人也被氣得夠嗆,一個個看齊東強的目光不善,大家都是體麵人,這種場合當然不能對她怎麼樣,但心裡已然是厭惡至極。
趙纓對齊東強一開始的好感被她敗得乾乾淨淨,她麵無表情地喚上舞樂,宴會繼續。
歌舞過後,宴會的鬱氣消散了些,一切又回到了正常,但貴女們都不敢再展示了,怕被人羞辱,鄭淼淼見狀,將高崎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