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婉蹙了蹙眉,蹲下身子,跟小妹妹齊平,湊上前,低聲道,“我告訴你你彆跟爹爹娘親說哈,他也跟那個禿和尚犯一個毛病,見到好東西就說是自己的。”
上官清粵小臉微凝,上官清婉還在說著,“還好他沒那個禿和尚那麼蠢,我解釋過他就認了。”
“那個琴呢?”
【不行,我要把神根找回來,再藏深一點!】
上官清婉天真道,“哦,琴啊,衡霖老師借走了。”
“什麼?借走了?!!”小家夥破聲驚呼。
……
昏暗的臥房,沒有點燭。
隻有擺著琴的桌案發著氤氳的光,照在男人麵無表情地臉上,有些瘮得慌。
半晌,衡霖終於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將手伸向了古琴。
神根……他的神根……
隻要有了神根,他就能歸位了!
他再也不用受人世的疾苦,眾生的羞辱……
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染塵埃,言出法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明之祖,一切神明儘歸他掌控。
七根琴弦如數擺在他麵前。
衡霖起身,取來一隻碗和匕首,神根離體太久,已經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他若想讓神根自動回身,需要將神根浸泡在他的血裡,三天三夜。
而且若神根不再發亮,那證明血水生氣不足,需要倒掉重換。
衡霖割開手腕,血水一滴一滴地落進碗裡,他的唇角,卻蕩開了前所未有的欣慰的笑意。
上官清粵知道了衡霖將神根拿走了半截,並不著急討回來,反而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衡霖漸漸打消了懷疑,若她真是小師妹,知道他拿回了神根,該著急才是。
想必是因緣際會吧,神根恰好讓這小娃兒拿到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衡霖高興了,衡沉和衡燁擔心了。
怎麼就讓他找到神根了呢!
小師妹怎麼跟沒事人一樣,她會不會還不知道,他們要不要提醒提醒她?
一邊是親兄弟,一邊是小師妹,二人左右為難,誰都不想傷害,於是就這麼拖著拖著,拖到了兩天後。
衡霖倒在了上官清婉的畫上,黑墨沾了一臉。
衡霖的臥房,衡沉,衡燁,上官清婉,上官清粵,禦醫都在。
禦醫把了把脈,旁邊衡沉擔憂道,“我三弟可有問題?”
禦醫遞了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後麵,看熱鬨的上官清粵,頭埋在了胸前,身子不停顫動,【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師兄果真貧血了哈哈哈哈哈……】
【那小臉白的……】
【不行不行,笑死我了……】
貧血?
上官清婉狐疑地看向床上的衡霖,嗯……是有點像貧血,但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用每月來葵水,貧什麼血啊?
半晌,禦醫站起身,回稟,“大小姐,小小姐,病人並無大礙,隻是氣滯血虧,老夫開幾副補氣養血的方子,日常再輔以紅棗,桂圓,枸杞等補血之物,不日便好!”
上官清婉扯了扯唇角,還真是貧血啊……
上官清粵【一天好幾碗血,能不貧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