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聽說……太師上官澍和尹丞相在當初皇上要冊封殿下為太子的時候,反對了,尹丞相反對的理由咱們都知道了,就是上官澍為何反對……”
正說著,宮裡傳來消息,上官澍向皇上提出了本案的疑點,為趙曦洗清了冤屈,皇上已經派人去追捕那馬夫了。
這下搞得趙曦三人愈發雲山霧罩了。
趙曦淡聲道,“原本本王對上官澍是有懷疑,但既是他所做,為何還要替本王洗清冤屈?”
千城落呐呐道,“其實……若不是阿鳶那件事,上官澍既一心愛慕承乾公主,承乾公主又是王爺的親妹妹,他和王爺本是同氣連枝……”
提起齊東強,趙曦眸一深。
衡壁說道,“王爺曾擔心當初齊東強之事,上官澍懷疑王爺會報複,故與王爺為敵,上次上官澍反對冊立太子一事,莫不是他給王爺的下馬威?”
趙曦冷笑,半晌寒聲道,“他以為本王是趙琮那等任他拿捏的蠢貨嗎?”
衡壁不置可否,在他的印象裡,六弟總是話最少的,但心思沉得讓人猜不透,不僅他們兄弟幾個猜不透,連父上都忌憚……
衡壁道,“現在不是想上官澍的動機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洗清王爺的冤屈,找出幕後之人,既是如此,這件事咱們基本可以將上官澍排除了……在下認為,王爺應該先陛下一步,找到那馬夫,無論那馬夫說些什麼,咱們都可以悄無聲息地讓他改個話術,徹底將王爺從這件醜事中摘出來。”
趙曦頷首,“本王也是如此想,父皇雖對本王甚是愛寵,但若本王就這麼被冤枉了,不做反擊,恐父皇也小瞧了本王,讓父皇覺得本王沒了他不行。”
衡壁乾脆道,“沒錯!當今聖上並不排斥皇子們爭權謀勢,相反,他討厭太蠢的人。”
三人商量過,趙曦向建熙帝遞折子,要自己帶人去把馬夫追回來,自己給自己伸冤。
此乃建熙帝喜聞樂見的,建熙帝欣然應允。
下午,趙曦帶著兩千人馬出京了。
趙曦剛走,上官澹得到消息,去書房告訴了上官澍。
“大哥,定王中計了。”
上官澍正練著字,聞言頭未抬,隻輕輕嗯了聲。
上官澹越想越激動,他一屁股坐到上官澍對麵,眸底精光乍現,“他們都以為有人想用這個醜聞汙了定王的名聲,定王和皇上雖然不說,但一定會懷疑大哥你,但他們沒想到更毒的在後麵,這是一個計中計,套中套!”
“你故意露出了馬腳,讓那馬夫逃了,再經你口為定王伸冤,此番你的嫌疑必然消了。”
“你又猜以定王的心機,他必定想要提前抓住那馬夫,就像抓住那奶母,提前威脅她改口供一樣,他一定會想讓那馬夫改了口供,徹底將他摘出去……”
“但是隻要他一離京……”
上官澹欽佩地看著自己大哥,雖然他不知道大哥為何要算計定王,但是他喜歡給大哥當狗腿子,看那些人被他大哥算計,他感覺很爽!
上官澍輕輕勾唇,冷峭危險。
他要的就是定王離京!
天高皇帝遠,定王殿下出了什麼事,就不是誰能左右的了。
他也不會要他死。
他隻是要他失去奪嫡的機會而已。
他曝光真假太子一事,是為了給趙纓奪一個機會,不是給趙曦摘桃子的!
至於帝星……升起來了又如何!
果然,一天一夜之後,定王帶著人回來了。
雖追捕到那馬夫,但並非是賈氏的表哥,也就是說,猜想不成立,趙曦還是得背著奸淫臣婦的大鍋。
但這都不如趙曦身上的毒棘手。
趙曦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