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掌心蓮是開過兩次,不過我將掌心蓮種在那裡,立下這番規矩,意本就不在花開不開上,世人所求神藥便在花心中,各個都困於窠臼想著讓花開,才能取藥,虛榮又愚蠢!”
說著,草居士看向上官清粵,滿眼驚喜,“隻有心性純真,蕙質蘭心之人,方可悟得這番道理。”
隔著人海,兩道目光激情交彙。
上官清粵清澈的眸光攢動,【啊啊啊啊啊這是在說我嘛!】
【好眼光!】
草居士朝上官清粵走去,一步一步……直到在上官清粵麵前站定,還沒張嘴,就聽一聲。
“阿嚏!”
上官清粵雙手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草居士,【臥槽,我知道他是啥玩意兒了……】
……
趙纓帶著上官清粵下山了,小家夥不願當草居士的徒弟,她們又達成了目的,當然不會久留。
草居士對上官清粵依依不舍,言及還要去找她的,嚇得上官清粵連連擺手。
一眾人回到行館,趙纓叫來太醫和苗疆醫師給趙曦看診,把完脈,太醫們慶幸說,定王的瘴毒解了,再開些藥調理即可。
然而苗疆醫師卻不甚讚同,見他神色不對,趙曦屏退了眾人,隻剩下趙纓,上官清粵和千城落。
他乃當今聖上嫡子,他的身體狀況,不能隨便讓旁人得知,免得有心之人利用。
趙曦其實也不想讓趙纓得知,但苗疆醫師本就是她舉薦,即便將她趕出去,也瞞不住她。
苗疆醫師說道,“殿下,草民一開始為您診治,看你脈象不穩,屢有驚跳,似比常人多一屢脈息,草民本以為這是您體內久積的毒素所致,您幼時染毒無數,萬毒攻心,倒養出了一副抗毒的體質,若無這等體質,恐殿下不能撐到大理。”
趙曦未作表示,隻問道,“醫師有話直說。”
苗疆醫師擰眉搖了搖頭,“藏在殿下體內的餘毒,草民儘可解了,隻此一樣,恐伴隨殿下終生,”他連忙補充道,“殿下莫慌,此毒非毒,沒有性命之憂!”
趙纓好奇道,“不是毒,是什麼?”
“回殿下,是蠱!”
“蠱?”眾人微驚。
趙曦亦是一副驚訝之色,他問道,“何蠱?”
“若草民診斷無誤,此乃‘噬心蠱’!”
“中此蠱者,實為斷情絕愛的預兆,若思念心愛之人,或與之親近動情,體內蠱蟲都會激活,啃噬其心,令中蠱者痛不欲生。愈動情,則愈痛。”
“那隻要不動情動心,那便無事了?”趙纓問道。
苗疆醫師點頭,“沒錯,隻要不動情,那蠱便如死去一般。”
上官清粵仰頭亮晶晶地看著趙纓,“娘親,你好衝明啊!”
趙纓揉了揉小家夥的臉,鬆了口氣。
齊東強已經死了,想必這個蠱對趙曦應該沒有影響了。
趙曦的神情自從聽了這個蠱之後,便沉抑起來,半晌,他才說了句,“本王懂了。”
看他神色,眾人不敢出聲,趙纓想著,她應該找個時機和趙曦聊聊齊東強的事。
這是他們兄妹倆永遠邁不過去的坎,當然也可能是她想多了,但趙曦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她越不放心,她不了解趙曦,但她了解自己。
若她的心愛之人被殺了,她也會毫不手軟地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