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塘?
上官誠敬徹底蒙了,他懵了,翟夫人沒懵,翟夫人一聽急了,倒不是怕翟靜璿死了,她死了最好,而將這般忤逆之舉公之於眾,翟靜語的臉上都會蒙羞。
翟夫人攔住暴怒的翟父,“老爺!不能啊!這種醜事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靜語的婚事怎麼辦?還有哪個好人家會娶咱們靜語?!”
“你不能為了一個不孝女,毀了靜語吧?”
“更何況,”她壓低了嗓音,但上官誠敬還是聽見了,“咱們不是計劃把靜語送到公主府嗎?”
翟父一聽,沉怒壓了壓,製止住了上前的家仆。
上官誠敬瞠目結舌,他沒聽錯吧?
他們還打算把翟靜語給他?
上官誠敬如同吞下個蒼蠅般惡心,翟靜璿醜雖醜點,性子倒沉靜不爭,他忍忍就算了,至於翟靜語?
他們以為他上官誠敬是何人,什麼破爛都要啊!
上官誠敬蔑笑,“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誠敬公子絕對不會要翟靜語的,你們要是再這樣惡心人,他連翟靜璿都不要了!”
翟父和翟夫人聞言大怒,一時沒計較他話裡的不對勁,翟父上前,又要打他,被上官誠敬冷冽的目光鎮住,同時,上官誠敬威脅,“你們既知上官誠敬對我的情誼,便不要隨便動我,不然,待我告知於他,你們還能有好果子吃?”
翟夫人嫉恨地看著她。
這個醜八怪!
她怎麼配?
這樣好的姻緣,該是她靜語的!
老天真是不開眼!
翟父陰惻惻地瞪著上官誠敬,心中雖不忿,但也明白她說的是真的,但……她也彆小瞧了他!
翟父冷嗤,“你真以為誠敬公子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公主也會允許你這樣的兒媳進門?癡人說夢!與其自取其辱,你要識相的話,便該退出,將這大好姻緣給你妹妹!”
“你妹妹美貌端方,嫻雅淑慧,誠敬公子若跟她相處幾時,必會傾慕於她,到時候天上地下,便無你半分容身之地!”
上官誠敬都要被氣笑了。
翟夫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她湊到翟父耳邊,說了些什麼,翟父狡詐的眼睛一眯,當即喚了個小廝。
然後讓人將上官誠敬綁好,到院子裡準備收杖責,上官誠敬雙拳難敵四手,被捆綁起來,架在木凳上,上官誠敬大怒,“你敢打我試試!我要你的狗命!”
罵完,卻見翟父和翟夫人未見一絲怒意,反而陰惻惻地笑著,看著他,帶著挑釁。
上官誠敬心底一寒,他們要乾什麼?
板子卻遲遲不曾落下,一群人像是在等著什麼。
直到……翟靜語哭著出來,趴到她身上,對翟父翟夫人求饒,“爹娘,饒了姐姐吧!姐姐是無心之失,若爹爹心中有怒,那……靜語願代姐姐受過!”
上官誠敬詫異地看著翟靜語,翟靜璿不是說和她妹妹視同水火嗎?那她妹妹還願意替她挨打?
正想著,翟夫人跪下,眼淚來的極快,又是一段淒厲的哭訴,“老爺,璿兒是你和姐姐唯一的血脈,看在姐姐的份上,你也要寬澤璿兒啊,璿兒打你是不對,但她……或許和公主府有了些交情,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就算不看在姐姐份上,也要看在公主府的份上,看在誠敬公子的份上啊!”
翟父痛心疾首,彎身扶起翟夫人,“夫人,我豈是那般小肚雞腸之輩,實是我教女無方,今日她打我,明日她打了公主怎辦?我這女兒粗鄙不堪,實在配不起誠敬公子,與其讓她禍害人家,不如我先將其打死,罪在我身……”
上官誠敬都懵了。
這倆人戲也太多了!
不過他們做戲給誰看?
餘光中,上官誠敬瞥到了不遠處的角落裡,三個腦袋探出來,排排站。
最底下是打著哈欠看戲的小鼻噶,難道是給毛事不懂的粵兒看的?
上官誠敬正震驚著,身後,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
他最熟悉不過,原本是他的聲音來著。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