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衡燁衡沉回去收拾行囊,去尋頂上三花,上官清粵則回去,將神根拿出來,滿院子溜達,本想找個地方,藏得更深一點。
但是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既然不能避免被偷,那就……
上官清粵一邊笑一邊將神根剪碎,讓紅杏丟進公主府的恭池裡。
【哈哈哈哈……】
然後小家夥美滋滋地去找娘親啦!
而被賦以重任的紅杏,抓著裝滿碎繩子的荷包,去了公主府最偏處的恭池。
剛一靠近,就臭的紅杏想吐。
入了夏,更是蒼蠅蟲子亂飛。
偌大的恭池,裝了公主府幾百口子三日的糞尿,待三日後,有專門的人拉去農肆做肥料。
原先大戶人家的夜香都是一日一拉的,拉去銷毀,但某一天,摳不囉嗦的陶大人說了,太浪費了,不如存著給農戶當肥料。
建熙帝一聽覺得主意不錯,就準了,於是京城都修了恭池,四四方方的屋子,防止臭味溢出來,隻在下麵留了個槽和門,平日從槽裡倒夜香,運走時,開門。
恭池有人看守,見紅杏這樣的大丫頭來了,還有些驚訝,紅杏想著上官清粵的囑托,讓看守將門打開一點,紅杏憋著氣,將碎繩子,像撒餌料一般,撒進恭池。
衡霖該是否極泰來,本想出去散散心,卻突然被人拉進了小巷,他定眼一看,頓時喜上眉梢,喚道,“西棠?”
西棠神女看著衡霖,眸含熱淚,思念之情溢於言表,“神祖大人!”
她就要參拜,被衡霖攔住。
“勿需虛禮!”
西棠神女看著衡霖蒼白的模樣,伸出手想要附上衡霖的臉,被衡霖躲開,西棠神女這才意識到什麼,斂眉告罪,“神祖大人恕罪,西棠隻是……西棠心疼神祖。”
衡霖朝她搖了搖頭,有些急切,“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既來了,那神界就收到消息了,怎會就你一人來?”
提到這件事,西棠的神情驟然變冷,她怒道,“還不是那幫貪生怕死之徒,不願意前來!”
她苦笑,“我本來還想激他們一番,然而他們卻反悔了,我人微言輕,心中掛念神祖的安危,便獨自前來了。”
衡霖詫異,“一個都不肯來?”
不應該啊……
不來就不來吧,反正來了也沒用。
西棠掩下心虛,實際上神道之人都信了她的話,想要來的,但是她突然想到,若他們都去了,那就顯不出她的重要了。
她必須好好利用這一次,成為衡霖神祖心中最重要的女子!
所以,她找了個理由,讓他們按兵不動,等她消息。
那幫人也樂得,因入河圖洛書亦有風險,他們便能躲便躲了。
西棠話題一轉,“神祖不必憂慮,此次我前來,帶了好東西。”
西棠掏出來一個瓶子,眯眸陰險道,“這是麒麟精血,劇毒無比,尋常六道之眾服了,刹那間便會灰飛煙滅,若那小魔頭服了,不死也傷。”
衡霖盯著那瓶麒麟血,眸光晦暗,半晌,他接了過來,低聲吩咐,“為保萬全,你要先助我歸位,你可還有神力,將我的神根找回來?”
找神根?
小事一樁!
西棠自信一笑,“西棠定不辱命!”
二人談完,分道離開。
西棠走著走著,突然消失在大街上。
茶樓二樓,上官誠敬震驚地揉了揉眼睛,他眼花了嗎?怎麼看到有人突然不見了。
正驚疑著,身後的人叫他,“翟靜璿!”
上官誠敬回過頭,翟靜璿和高崎正看著他。
他看著高崎鬼祟的眼神,心裡不免發堵。
不是,高崎沒事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