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不以為然道,“六道大陣本就不可取,那是以硬碰硬,同歸於儘之法,我想說的是,我可以造出一把開天辟地以來最神威的法器,法器合父上和咱們兄弟六人之力,必能將衡粵一擊必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衡鑾和衡霖對視了一眼,他們自是知道,上官澍鍛造法器的本領,河圖洛書便是他所創,他要鍛造法器消滅衡粵,看來是真心的了。
天父灰暗的臉現出幾分血色來,他饒有興致地問道,“潤兒,這法器若鑄造,需要什麼材料?”
上官澍一五一十道,“其他的倒是好找,就是主材,需要……我們兄弟六人以及父上的半顆心。”
“什麼?”
“父上之心乃鴻蒙之心,我們兄弟六人之心與濁氣相抗,合之在洛水中鑄造,威力無窮……”
衡霖和衡鑾嘴角抽了抽,心道三個半顆創始元靈的心造出的劍,能不威力無窮嗎?
天父久久沒出聲,似是在考慮,上官澍也不著急,耐心等著。
半晌,天父頷首,“好,為父允你所求,”
天父一雙眸子深若幽潭,盯著上官澍,帶著無儘的威壓和狠厲,“但是你要保證,此劍必能殺了衡粵!”
上官澍緩緩開口,看不出情緒,“父上放心。”
“行了,你們先走吧,為父會將半顆心送過去。”
三祖走後。
天父身邊的天侍道,“天父就這麼信了魔祖?”
天父合眸,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極為不安和痛苦。
“潤兒是個懂事的孩子,若沒有那個女人,他不會忤逆我。”
天父睜開眼,幽幽道,“還好他把那個女人忘了……”
天侍不以為然,“即便沒有那個女人……天父有所不知,此次被困河圖洛書中,魔祖是為了衡粵才甘願死去歸位的,此般深厚父女之情,出了河圖洛書便無了嗎?而且父女天性……望天父深思。”
大殿之內,沉寂了片刻,天父突然抽氣,捂住了頭,天侍連忙問候,“天父的頭又痛了嗎?”
天父眉心如川字,“這件事不徹底解決,我的頭痛永遠不會好。”
天侍歎了口氣,“原以為已經斬草除根了,沒想到五位祖師這般沒用,兩個魔祖亦沒死!”
“其實潤兒我亦舍不得,此次他若真能助我除掉衡粵,那……也算了結我一件心事。”
“至於他是否真心……壁兒呢?都歸位了,他怎麼還沒有消息?”
天侍道,“奴婢不知,此次鬼道大亂,鬼祖亦沒出現。”
“著人去將壁兒找來,我要見他!”
“是!”
……
殿外,上官澍忙不迭找衡鑾和衡霖掏鑄劍的半顆心,任由二祖怎麼苦口婆心地勸,他都不聽。
氣得衡鑾一邊掏心,一邊戳心窩子道,“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的,心是最黑的。”
衡霖耷拉著臉,死氣沉沉道,“你這般如何向你那些孩兒,和趙纓那個女子交代?”
“這就不勞二位哥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