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姐姐!”上官清粵驚訝道。
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了,包括上官澍,看著她熟悉的麵容和衣著,他一瞬間恍惚,這是他的龍脈,可他瞬間清醒過來,她不是!
她雖與龍脈樣貌肖似,但她絕對不是。
趙纓才是。
那她是誰?
衡壁目瞪口呆,看了眼紅衣少女,又要看了眼趙纓,誒,這是怎麼回事?
趙纓眉心擰成了個結,這是她的前世?
眾人都對紅衣少女的身份起疑,而她身上滿溢的強大駭人的力量,更是讓人驚歎,衡沉忍不住朝少女身後看去,“那是太虛境!”
她竟打破了太虛境,看樣子,還在裡麵生活一般!
濃鬱的白霧竄入鼻腔,四祖腦中驀地閃過了一些陌生的畫麵,紅衣少女,唱歌,門神,花瓶,撣子……一瞬間,記憶回籠。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記憶都回來了!
巢戾大嚷,“我能證明!龍脈嫁到我魔道,衣服都是我洗的!”
眾人反應激烈。
而反應最大的,當屬天父。
天父如同見了鬼一般,抱住頭,心房徹底崩潰,“你沒死!”
“你居然沒死!”
紅衣少女麵無表情,未曾辯駁。
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
天父真的殺了龍脈!!
衡潤魔祖說的都是真的!
“天父竟這般卑鄙不擇手段?”
“枉我一直以天父為榜樣,他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龍脈死了,所有人也就……完了。”
“哼!天父犯下如此惡事,怎能遮掩,他該以死謝罪才是!”
六道議論紛紛,無一不是對天父的指責,懷疑,控訴……一切聽在天父耳裡,就像一場噩夢。
這一天,他恐懼了數萬年的畫麵,出現了。
眼前影影綽綽,都是笑他,罵他,質疑他的嘴臉,他們怎麼敢!
天父怒不可遏!
他指著六道,瞪著猩紅的眼,嘶聲吼道,“龍脈是我殺的又如何?”
“這天地都是我所開辟,你們憑什麼質疑我?!罵我??”
“你們又能奈我何?”
“都是她自找的!濁氣本就是我的,她不過一個化生容器而已,偏要和我爭,她活該!”
他指著紅衣少女,麵容猙獰恐怖,“你居然沒死!嗬嗬嗬嗬……”
她沒死,那這些年他的擔驚受怕算什麼?
她沒死,他豈不是在此刻妄擔了罪名?
他環視周圍反對他的嘴臉,最後落到上官清粵的身上,連道三聲好,“好好好,既然你們已經害得我身敗名裂,那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天父狀若癲狂,說罷抬起雙手,催動天道,頓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駭人的力量直直朝上官澍和上官清粵而去。
有人見狀勸道,“天父莫要再錯下去了!”
然而聲音消失在轟隆的雷鳴之中。
百姓嚇得尖叫攢動起來。
父女倆早已準備好了,上官澍一腳踏天,揮出皓清,朝天父劈去,上官清粵也掏出了冰雪甜熙粉粉蝶,不顧趙纓的阻攔,奶呼呼地衝了過去,和天父廝打起來。
“娘親,我去幫爹爹!”
趙纓捂住臉,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上官清婉淚水泫然,“娘親,爹爹和粵兒不會有事吧?”
趙纓不敢出聲。
因天父的力量太大,那是天道之父啊!
天道之父的法相參天入雲,威壓極勝!
六道也駭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本以為衡粵魔祖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和衡潤魔祖一齊,與天父對抗,都如螳臂當車。
五道祖師糾結了片刻,出了手,然而天父見狀,愈是怒火衝天,戾氣和殺意愈發膨脹。
終於,天父厲喝一聲,“都反我,你們都去死吧!”
天道,以一堵巨牆的姿態,朝眾人壓來,強悍的力量猶如碾死一群螞蟻。
見勢不妙,上官澍上前,將小家夥抱住,打算舍身護崽。
“不要!”趙纓尖叫。
就在這時,一把粉色長劍,豁然劈開了巨牆,眾人怔愣看去,隻在驚鴻一瞬,那場景美得令人心驚。
紅衣少女纖身玉立,腰間玉帶飛舞飄揚,她手執長劍,穿過巨牆,將天父一劍穿心。
伴著五彩雲霓,暮霞似錦。
天父和紅衣少女一起消散在這天地間。
天父死了。
紅衣少女和他同歸於儘了。
眾人心頭微涼,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隻有趙纓捂著胸口,渾身顫抖,在紅衣少女徹底消散不見時,跪在地上,爆哭出聲。
她看見,紅衣少女消散之前,朝她看了過來,一直冷若冰霜的眸子終於有了些溫度,她笑著對她啟唇道,
“娘親……我,是墜衝明噠……”
粵兒,那是她長大成人的粵兒!!!!
“粵兒!!”
上官澍難以置信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那把劍,紅衣少女手裡那把劍,不就是送給粵兒的冰雪甜熙粉粉蝶?
與此同時,上官清粵腦海裡突然多了一段陌生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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