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抱著“狩獵”心態而來。
想從景淵這裡找找有趣的“記憶”,不曾想早就被對方納入食譜,守株待兔了個正著
身份的轉換讓她對景淵更加感興趣。
哦不。
應該說對景淵的“記憶”更感興趣!
試問在這盛會之星,還有誰的記憶能比一位剛上任不久的【巡獵】將軍更加耀眼、更加璀璨呢?
如果將黃泉比作深不見底的黑洞
那麼景淵便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少年得勢,鋒芒正盛!
而黑天鵝既是憶者,也是收藏家,對璀璨且寶貴的記憶毫無抵抗力。
景淵便是抓準這一點。
守株待兔,等待對方自己找上門來。
匹諾康尼的夢境世界本就是由憶質構築而成,憶者又經常和憶質打交道,是最了解憶質的那批人。
來了匹諾康尼簡直如魚得水。
想給被“軟禁”的景淵打個電話再簡單不過。
黑天鵝的聲音既成熟又嫵媚,酥酥麻麻的感覺令藍星觀眾直呼受不了
【之前景淵給穹介紹“群像”時我就在想,那麼有韻味一姐姐,聲音肯定好聽,果然不出我所料!(色)】
【真想讓姐姐幫我卜上一卦啊!(眼巴巴)】
【穹寶那邊還在跟小姑娘談情說愛,景淵這邊禦姐直接找上門,薑還是老的辣!】
【lsp收收味行嗎?對方目的還不明確,萬一來者不善呢?(微笑)】
房間內的景淵沒有過多客套。
開門見山道“不知黑天鵝小姐找我有何要事?”
電話那頭的黑天鵝又是一愣。
暗道說“恭候多時”的是你,問“有何要事”的還是你,哪有這麼聊天的?
一般不都該“恭候多時”的一方表明態度嗎?
就這麼想掌握主動,這麼有把握吃定我?
剛從上一場“事故”中緩過勁來的黑天鵝好奇之心更盛,有意探探景淵的虛實。
索性如他所願,將這場試探的主動權讓了出去。
以退為進道“既然將軍早就猜到我會來,應該也猜到我為何而來了吧?”
“唉,”景淵歎了口氣,故作無奈,“在下明明是將軍,掌征戰殺伐之職,可你們偏偏要跟我談生意,公司如此,家族如此,憶庭也不例外。”
一旁刃嘴角抽搐。
暗道不是你拉著人家“談生意”的嗎?
能直接打偏不動手,誒,就是拉扯,就是演。
現在反倒抱怨起來了。
賤不賤呐?
更讓他難繃的是,話筒對麵的女人輕笑出聲“嗬嗬,仙舟有句古話說得好,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將軍明明用的是上策,何必歎氣?”
黑天鵝的確是來找景淵“談生意”的。
沒辦法。
舞會即將開始,總得找到心儀的舞伴才行。
黃泉與景淵都是她的候選目標,在前者那裡吃了癟,自然得找後者試試。
“我歎那公司無謀,家族少智,”景淵給出銳評,又反問,“不知憶庭能否棋高一著?”
黑天鵝並不覺得景淵囂張,反倒順著他的話道“看來公司和家族都入不了將軍的法眼呢,不過憶庭不是棋手,也無意入局,隻想當個‘觀棋人’,記錄下這場盛會。”
“匹諾康尼所有人都會說謊,唯獨‘記憶’不會。”她補充道。
不曾想景淵笑著打趣“是嗎?”
“可仙舟孩童都知道‘觀棋不語’的道理,你又何必露麵,對棋局指指點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