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遼初見原主時,被原主的一道“王八湯”折服。所以,戚司禮才找到合理的理由把原主安插在戚司遼身邊。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幾個字當真諷刺。
他後宮佳麗三千,何曾想過原主。若不是原主還有利用價值,他肯定一條白綾將她賜死。
戚司禮實在不是現在的她內心所想的人。她不能因為眼前的利益便隨便出賣戚司遼。
人生若隻有背叛才能拿到高位和嫁戚司遼死守猛虎山這兩條路,她情願待在猛虎山和戚司遼草草一生。
至少不用對著戚司禮這樣一個位高權重又口蜜腹劍的男子,與佳麗三千鬥得你死我亡,做一對相看兩厭的表麵夫妻痛苦一生。
她的人生,怎麼也不該是兩敗俱傷,至少在猛虎山,還能開創一方天地。
正當她回想的時候,門外又響起輕微細碎的腳步聲。
她心裡煩亂,不顧她人是否來尋她,忙脫去外袍入睡。
“娘娘,皇上來了。”嬋玉重返,還帶來了胡鸞飛此刻最不想見的人。
她趕忙起身,快步走至門前,動作迅速地上了門栓。
隔著門,聽見外頭細細碎語“咦,方才奴婢並未鎖門,怎的打不開?”
一道清潤且熟悉的聲音隔著門傳入,“是她不肯見朕。”
“好不容易支開王爺,可不能白白浪費機會。您隨奴婢來。”
門外聲響轉移到離床不遠的窗戶旁。
“皇上,這是奴婢方才留的一絲入口。”
“你讓朕做爬窗之徒?”
嬋玉勸道“唯有這法子才能讓你見娘娘了。”
“不可,朕不答應。”
嬋玉忙搖了搖頭,“王爺可不會輕易放王妃一人在家,您現在還有機會,奴婢在外守著。”
戚司禮躊躇了下,還是打開了窗戶。
胡鸞飛大驚失色,“皇上不顧及身份,要爬進弟妹房中嗎?”
翩翩公子戚司禮此刻進退兩難,麵上又是羞愧又是倉惶,“朕,隻是想見你一麵而已。”
胡鸞飛板了臉,“如今見著了,皇上保重龍體,趕緊出去。”
她對戚司禮無感,且他今日還作出不合理的事來,心中的厭惡便多長幾分。不敢想象,若是戚司遼知道她和戚司禮獨處一屋,會是怎樣的震怒。
胡鸞飛連忙拉開門栓,敞開兩扇門。迎麵吹來一陣冷風,她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勉強壓下怒氣,對戚司禮厲聲“有什麼話,我們回到院內談。”
“你風寒未愈不宜出門,我們房裡談即可。”他打量著房內的擺設,視線掃過那張淩亂的床鋪時,眼底深處,閃現一股不知名的火氣。
他雙目轉而直視胡鸞飛,懇切的對她說“朕是天子,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想和你敘敘舊聊聊天罷了。”
胡鸞飛轉過身,挨著門隻看著戚司禮不語,心中隻祈禱著戚司遼趕快回來。
房內歡好的氣味隨著冷風灌入,慢慢的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