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妃在計劃之外,軒轅禦川特地也把軒轅禦卿排出站隊,眼下他隻有阿娘和胡鸞飛了。
三天後,北裘各個繁華的街道。
街道上流傳各種入耳不堪的謠言。
鎮北將軍府位於東街繁華地帶,靠近胡鸞飛執掌的醉月樓。
二樓靠窗的位置,胡鸞飛與軒轅禦川各坐一邊,邊喝著茶,邊往將軍府那邊看去。
熱鬨,極為熱鬨。
喬裝打扮的淑妃鬨得將軍府前水泄不通,隻因坊間傳言將軍府中有幾位美人深受將軍寵愛,已被抬為側室。淑妃按捺不住,急哄哄跑出宮要找鎮北將軍要個交代。
也不知道那幾個美人給府裡當差的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個個飛揚跋扈,連宮裡受寵的淑妃都不放眼裡。
自然,淑妃不敢暴露身份,被一打雜的奴才推倒在地,摔著雙腿,起都起不來。
一個身披鐵甲的男人冷著臉穿過人群,將受傷的淑妃抱起,大步離開了現場。
雖然隻是個背影,但熟悉這個背影的人都能認出來。
“攤上這樣一個妹妹,納蘭將軍也挺難的。”胡鸞飛扭頭看了眼桌上涼掉的飯菜,那是她辛苦一下午做的,不能浪費,全部夾進軒轅禦川碗裡。
“若無軍功傍身,以淑妃這種無腦的無理取鬨,納蘭家九族不知該死多少萬次。”
他此刻麵無表情的吃掉胡鸞飛夾進來的菜,一點一滴都不浪費。
胡鸞飛把話題引到正事中來,“吩咐人把這些事傳到軒轅隸耳朵中,我不信鬨出這般大的恥辱,他還能咬緊牙關任由淑妃造次。”
她記得,之前把在禦花園撿到的發簪交給軒轅隸時,軒轅隸那含恨吃人的眼神恨不得當場秒了她。
若今日之事鬨得比之前更加荒淫無度,軒轅隸鐵定坐不住凳子。
“父皇不一定處置齊深遠,但我敢肯定,淑妃的下場不會很好過。”
聽著他冷漠的聲音,胡鸞飛抓著筷子的手指微微泛白,儼然有些擔憂,“哥,箭在弦上,你可彆再心軟了。”
“你放心,我不蠢。”
納蘭祺並未把淑妃帶回納蘭府,而是去了三皇子的住所。
那兒,鎮北將軍已守候多時。
納蘭祺恨鐵不成鋼,重重地將淑妃甩在地上,“你鬨夠了沒有!”
淑妃兩眼通紅,許是不想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靜了一瞬“他又負了我。”
一句話簡潔明了,氣得納蘭祺差點拔劍,“你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說這話也不怕被陛下砍頭!”
“哥哥,難道我連追求自由的權利都沒有麼?”
“你是陛下的淑妃,不是將軍夫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們的緣分儘了。”納蘭祺蹲下,苦口婆心勸道“趁還有回轉的餘地,彆再執迷不悟,早些回頭,宮裡宮外,你還有享福的機會。”
“享福?”淑妃紅著眼望向自家哥哥,“澤兒已是殘廢,再無繼位的可能。我上哪享福去?”
“太子做事有分寸,隻要你不再和齊深遠有瓜葛,日後太子登基,以我們家的軍功,你仍能被冊封為太妃…”
“哥!”淑妃喊了聲,當即跪下,“以你的軍功就不能為我求個恩典嗎?”
求?如何求。
後來,納蘭祺騎馬走的,獨留了淑妃在三皇子府與齊深遠私談。
原本淑妃留在三皇子府沒覺得有多特彆,但齊深遠也在,那種偷摸私會的奸情感就出來了。
兩人互相控訴,又情難抑製。
癱在府裡的軒轅禦澤總不能眼睛也瞎了,千不該萬不該讓嬤嬤推他出門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