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先進來。”
“是!”
張忠義說了一聲,把自己的工作筆記本打開。
在家的時候,他以為賈張氏不來舉報,隻是就那麼一說,所以沒有正式的工作。
但是現在,對方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對方是真的來舉報的了。
既然如此,自己肯定是要以工作的方式認真對待。
剛剛準備好,就看到了武陵帶著人進來,進來的人是一個老漢,就是一個年齡大概在四五十歲,但是顯得卻非常的老。
人的臉已經變成了黝黑的顏色。
屬於那種一直下苦力乾活的那種人。
原來舉報的人不是賈張氏。
張忠義趕緊站起來,這個人他認得是住在前院倒座房的朱大爺。
這人完全就是被舊社會壓榨的典型,聽說是去年的時候被分到了四合院的。
人也老實,就住了一個很小的倒座房。
平時早出晚歸的在街上乾點雜活賺點辛苦錢。
這也是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蒼老的原因。
“張組長,我是來舉報的。”這人看到張忠義進門就開口說了一句
張忠義點頭,然後讓朱大爺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才說道“朱大爺,您說,我記錄。”
“是這樣的,張組長,我舉報的是咱們院子裡的那個聾老太,是她栽贓陷害二耿,然後二耿才被抓的。”
“事情是去年冬天比較亂,街麵上各種槍聲,我嚇得睡不著。因為我兒子就是晚上回來遲了,吃了特務的槍子,所以我準備出門在院子裡散口氣。”
“那天晚上我剛到窗戶邊,就看到了一個人影來到了二耿家,也就是現在您住的那個東廂房,當天晚上二耿出活沒有回來,家裡沒有人,屋門不知道怎麼就被聾老太打開了,她進去一會就走了。”
“第二天,二耿回來我還正準備給他說昨晚的事,誰知道一隊軍管會的人進來東廂房,把二耿抓了,當場搜查了罪證,給我們院裡通知二耿是反動,抄了家,當時我膽小,怕擔責任,不敢說。”
“而且這聾老太居然被院裡尊稱為了老祖宗,我家的玻璃都來敲了幾次警告我,我也沒那麼多錢買玻璃,冬天也擔心凍死,所以就從來不摻和四合院的事情了。”
“昨天您把聾老太抓走了,知道了她才是反動派,所以我大著膽子,在路邊磨蹭了一下午,才進來向你舉報的。”
對方一口氣說完了前因後果,感覺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似乎用完了力氣。
張忠義大致的記錄了一下。
這件事,怎麼說呢,這貌似隻有人證,還缺少物證。
“您剛才說的二耿就是周二耿吧,這人已經被查明沒有問題,正在往回來走,估計明天就到了,到時候他也會去軍管會,如果可以的話,朱大爺,您到時候也去一些,做個人證。”
“可以,我老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在四合院裡做人了,平時大家也沒有把我當人,隻想著吃我的絕戶。”
張忠義聽了皺眉,覺得這人話裡有意指自己。
不過這四合院裡的鄰居居然還想著吃彆人家的絕戶。
果然夠禽獸。
“對了,龍舌蘭敲你家窗戶的時候,有沒有其他的幫凶?”
張忠義要問的清楚一點。
不然這有了漏網之魚,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