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這是乾什麼?”張天和連忙把他扶住,“咱們兄弟之間還分彼此嗎?”
“兄弟,真沒想到你如此的仗義,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杜立嗣說,“從今以後,你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哪怕是來一張二指寬的小紙條,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乾爹和乾娘他們對我恩重如山,我是無以為報,隻要是我這裡有的,隻要哥哥你喜歡,你隨便拿。”張天和說。
“兄弟,就這我已經感激不儘了,其他的,我那裡都有。”杜立嗣說。
到了晚上。
張天和又設擺宴席,熱情招待杜立嗣,兄弟二人是越聊越投機。
“兄弟,我有個請求。”杜立嗣說。
“哥哥,有什麼話儘管說。”
“今天晚上,我想與你同榻而眠,徹夜長談,不知兄弟你意下如何?”
“好啊,那我是求之不得。”張天和說。
坐在他旁邊的湯大龍又碰了碰張天和的胳膊,張天和隻裝作不知道。
就這樣,吃罷酒席,杜立嗣與張天和一起來到他的房間。
房間不太大,很是儉樸,一張床,一把椅子,案頭上放著一些書。
忽然間,杜立嗣看到牆上掛著一把日本軍刀,他走過去把軍刀拿在手裡,拔出一截,仔細的看了看,驚喜的說:“兄弟,這把軍刀是日軍少佐以上的軍官才有資格使用的,我一直想弄一把,都沒有弄到手,你是從哪弄來的?”
“這是我上次在一線天劫炮的時候,擊斃了一名日本軍官,從他手裡奪來的,”張天和看著他說,“我記得你使的兵器也是一把日本武士刀,因此,我對這個軍刀就留意上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哎呀,兄弟,你真是個有心人呀,叫哥哥我怎麼謝你才好呢?”杜立嗣激動的說。
“哥哥,不必客氣,咱們兄弟誰跟誰呀。”
“那我可以拿著它到庭院之中耍上一回嗎?”杜立嗣說。
“當然可以,既然送你了,那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使就怎麼使。”張天和說。
於是,杜立嗣手持軍刀來到庭院之中。
庭院甚是寬敞。
杜立嗣把身上長大的外衣甩掉,拔出軍刀,就在這庭院之中舞了起來。
張天和深知杜立嗣耍日本武士刀堪稱一絕,那功夫也真是不含糊,於是,也跟了出來,站在房間門口,閃目觀瞧。
這軍刀比杜立嗣平時所用的那把武士刀更沉一點,他使著正順手。
一開始,他舞得比較慢,一招一式都能看得清楚,到後來,他舞得是越來越快,隻見他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躥蹦跳躍,舞動如飛,刀光閃閃,寒氣逼人。
張天和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稱讚。
就在這時,忽然間,隻聽“嗖!”地一聲,那把軍刀已經離開了杜立嗣的右手,直刺向張天和的麵門。
張天和睜大了眼睛,隻見一點寒星直奔他的左眼方位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軍刀說到就到了。
張天和奮力向右一閃,那軍刀貼著他的左耳邊飛了過去,釘在了牆上,刀頭直刺進去一尺來深,外麵的刀柄還在不停的抖動。
直把張天和嚇得心咚咚直跳,驚魂未定,冒出了一身冷汗。
“大哥,你這是何意?這是怎麼回事?你做何解釋?”張天和不由得火往上撞。
“哎呀,兄弟,讓你受驚了,真是對不住,”杜立嗣忙過來向張天和賠禮道歉,並解釋說,“這把軍刀比我平時用的那把刀沉些,我使著還不太習慣,剛才,我正準備使一招仙人指路讓你瞧瞧,結果一不小心,刀就離了手,真是罪該萬死,怎麼樣,沒傷到你吧?”
“大哥,你說的是真心話,是失手打出,不是有意害我?”張天和問。
“兄弟,哪能呢?你看我這次來,你不但原諒了我之前所犯的錯誤,還熱情招待我,既送我炮,又送我刀,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害你呢?”杜立嗣急得臉漲得通紅,對天發誓,“要真是那樣的話,你哥哥我也太不是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一刀殺了我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就當你是失手了。”張天和說。
“兄弟,我確實是失手了,下次一定注意。”杜立嗣說。
就在這時,陳甲,湯大龍,馬龍潭,李鐵牛等人都趕到了。
“隊長,你沒事吧?這刀怎麼釘牆上了?”李鐵牛憨聲憨氣地問,“姓杜的這小子是不是想害你?他要是敢刺殺你,看我不摔死他!”
說著,他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找杜立嗣玩命。
“住手,不是的,我們隻是在切蹉武藝,他是失手打出,並非有意害我。”張天和連忙製止。
“失手打出?鬼才信他的鬼話呢?連我都不信,”李鐵牛瞪了一眼杜立嗣,“要不是隊長發了話,我非摔死你不可!”
大夥是怒目而視,杜立嗣嚇得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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