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縱橫天下!
“又是呂煜朱公,這呂煜的名字,我今日是聽得耳朵都快要生繭了。你與我說說,這呂煜,到底何許人也?”
被袁隗問了這個問題,朱儁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了。
他心中還是隻自得頗多的。
我這個徒弟,當然不是一般人了。
“呂煜我也是才認識幾日,起初是因為一首詩相識的。”
“一首詩?”
“不錯。”
朱儁馬上將呂煜的言誌詩說了出來。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袁隗喃喃自語,像是沉浸在那種意境之中,良久之後,他才說道“好詩,有誌氣,那呂煜敢在董卓麵前嗬斥,配得上這首詩,敢死之人,清白之人,當之無愧。”
對於詩詞,袁隗也算是有些了解的。
這首詩雖然是七言,與尋常五言有很大的差彆,但是現在讀起來,卻是沒有多少突兀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詩就是這樣的感覺。
“今日我來,便是想求太傅在董公麵前保下呂煜,呂煜雖然在寒衣節祭祀大典之上出言不遜,但他確實是我大漢忠臣,心心念念為社稷著想,為天下著想,犯下的錯,不過是言語過激了一些,但年輕氣盛,誰沒有犯過錯誤?”
區區三言兩語,便是將範平的死輕輕略過,讓呂煜的罪責,變得微不可聞。
袁隗聽完朱儁的話,並沒有馬上做出答複,而是看著身前的酒樽,緩緩的飲下一樽熱酒。
再夾了一塊炙烤好的肉片,放在嘴中輕輕咀嚼。
片刻之後,他像是思考好了一般,問道“這個呂煜,與朱公可有關係?”
朱儁想了一下,說道“他是我弟子。”
弟子?
袁隗愣了一下。
“朱公收徒,此事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還未收他為徒,沒有這寒衣節的祭祀大典,恐怕他已經是歸於我門下了。”
“原來如此。”袁隗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出來。
“朱公對呂煜做過的事情或許不太了解,司空董卓是大怒,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加上議郎蔡邕,中郎將呂布,四個人前去相勸,都沒能將呂煜從董卓手中救下來,隻是換成了入雒陽獄,但你我都知曉,入雒陽獄,與其說好似董卓的妥協,更不如說是董卓不想在明麵上殺了呂煜,而想要在暗地裡了結了呂煜的性命。”
說完之後,袁隗擺了擺手。
“我也想要援救呂煜,他這般忠君報國,置生死於度外,我亦是很欣賞。不過此事已經是到了不可為的地步了。”
若非他去見了王允,知曉袁隗的態度,說不定就被他方才這一番話給騙了。
“呂煜隻是入獄,在董卓還沒有下手之前,事情便可為之,我便是有一個好辦法。”
袁隗眉頭一挑,說道“願聞其詳。”
“那便是以勢壓人,董卓猖獗是猖獗,但隻要朝堂諸公施壓,便是董卓,也得後退,他必不敢殺呂煜。”
以勢壓人?
袁隗輕輕搖頭。
“董卓現在連我這個太傅都不放在眼裡,還會將誰放在眼裡?況且,朝中諸公與呂煜並不相識,誰會為不相識之人,與董卓作對?”
朱儁知曉袁隗說的是實話。
但實話有時候是不完全對的。
“若此事是彆的事情,朝中臣公自然不會出手援助,但此事是為我大漢國家社稷,是讓忠誌之士可以儘心報國,讓天下義士不至於寒心,這是諸公要維護的東西,隻要有太傅帶頭,他們自然也願意向前站出一步。”
若我帶頭或許真的可行。
但是
我為什麼要去救呂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