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對此你可有言語申辯?”
馬小玲坐在被告席上旁若無人挽起鬢邊垂落的秀發,聞言譏誚一笑。
“無需申辯,各位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近段時間的社畜生活,她耳聞目睹靜靈庭的醜態已經足夠多,足以摧毀她僅存不多的那一點憧憬。
對這個辣雞政權早已不抱一絲期望。
“你們無非是找個人背黑鍋而已,浪費時間假惺惺做什麼。”
“反正你們也不把我們外族當人,不是嗎?”
陪審員紛紛怒喝
“大膽!誰叫你胡說八道的!”
“竟敢藐視法庭,押下去!”
旁聽的居民雖說不多,總有那麼幾個的。
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怎能放任這瘋女人亂說。
馬小玲全無反抗指引,一臉麻木任由警衛將自己推搡出去。
麵對空蕩蕩的被告席,主官宣布
馬小玲作為化魘者的共犯,對靜靈庭犯下重罪。且事後態度惡劣藐視法庭罪加一等,故而判處三日後在城南菜市口處以“雙亟”之刑。
坐在旁聽席的露琪亞正欲憤然站起,被旁邊鄒森桃摟著肩膀按下。
“彆這樣,沒用的。”她輕聲寬慰,“我會懇求藍染大人想想辦法。”
馬小玲坐在牢房內,仰起小臉望著鐵窗外的天色出神。
“很無聊哩,搞成這樣。”她自語道。
人家和族圈地自萌的小圈子,自己何必硬要擠進去?
若是昨天沒有頭鐵混進那不知所謂的酒會,大概便能遠離旋渦吧。
如此便仍舊可以和那個人維持著歲月靜好……
不對。
陳宇有要事在身,無論如何都會離開。
沒有這事影響,大概率過些天他也會飄然離去。
留下錯愕的自己,啥也乾不了……
“嗬嗬嗬,所以說,反而歪打正著了?”
美目緩緩留下兩行清淚。
與其毫無希望地沒在這爛泥潭中慢慢腐敗,還真不如像如今這般燦爛地綻放一夕,然後如同煙花一般迅速凋零?
畢竟是曾經擁有。
若是,那個人知道自己身陷囹圄?
意中人身披黃金甲,駕著七彩祥雲力克群醜,救自己逃出生天這個浪漫至極的想法隻在腦海裡過了一圈,便被她殘忍剔除掉。
‘宇,彆知道這事,千萬彆回來!’
陳宇顯然有他自己的使命,沒必要在這種齷齪的地方以身犯險。
事情到自己這裡結束,是最好的結果了。
馬小玲盤膝坐直,美眸清澈明靜。
假設是他的話,必不會坐以待斃。
那麼自己也不能躺平放棄。
拚著魚死網破,也要放手一搏!
閉目凝神,陳宇為她所編寫的種種道法口訣便浮現在心頭。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淡藍的靈氣,在馬小玲周身縈繞,不斷凝實、壯大。
……
數百裡之外的平城。
“耶!爸比我愛你~”
思思被一群陰森森的夢魘布偶娃娃眾星捧月圍在中間,在簡單修複以後,鏽跡斑斑的遊樂場瘋跑。
陳宇撇嘴。
哼哼,心情好是爸比,心情不好就是老頭,爆金幣的老家夥。
欠管教呀這丫頭。
為圖省事,他製作了大批夢魘化布偶。
有奔尼兔,湯姆貓,傑瑞鼠,可達鴨……
被思思發現以後,果斷少女心爆發,通通據為己有。
方圓百裡,隻要是前來投奔並且宣誓效忠於她陳思思者,通通可以得到布偶義骸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