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
外麵有東西嗎？
她怎麼沒看到？
洛卿回頭看了進門的二人，又看到加百列的表情，補充道，“外麵什麼都沒有。”
加百列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在詭夢中鍛煉出來的直覺就告訴她有什麼不對。
“什麼……都沒有。”
洛卿回過頭，“嗯，什麼都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都沒有。”
海底是生物種類最豐富的地方，但是外麵的海水中，除了宛如海底花海一樣的珊瑚群，沒有任何的動物。
魚群、蟹類、水母……什麼都沒有。
加百列有些呆滯地往前走了幾步，“……怎麼會這樣……難道外麵的海水真的是人造的？”
洛卿沉默了片刻，“不，我覺得外麵的海可能是真的，但是沒有魚群之類的動物是非常不尋常的。”
加百列沒說話了，她聽懂了洛卿的意思。
外麵有東西。
他們可能現在還沒有看到，但是外麵肯定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一片如此廣闊的海域沒有任何動物存在。
“那些珊瑚……可能是假的。”
寐突然開口，加百列多看了她幾眼，寐的長相很不錯，但是就是那一身紅色壽衣和一看就不正常的眼睛有些駭人。
見她開口，加百列也不怕生。
“所以其實外麵是什麼活的生物都沒有？”
寐點點頭，“再漂亮的海域也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生長出那麼多不同種類的珊瑚。”
“珊瑚的生長條件很苛刻，更彆說那麼多品種全部生長在一起，而且這附近連活的動物都沒有，珊瑚也沒有食物來源。”
珊瑚吃小蝦或者微生物，但是如果海水中一點其他生物活動的痕跡都沒有，自然變成了死水，不是說完全不可能讓珊瑚生長，但起碼不可能變成如此壯觀的樣子。
“……有什麼東西，對海洋裡的生物來說是天敵的存在。”
加百列低聲說出這個結論，隻有可能這片海洋有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吃光了一切的活物，甚至導致魚群再也不敢來這附近。
房間裡的四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這個夢的主題，塞壬。
傳說中美豔妖嬈，用歌聲誘惑船員入水後吞食活人的生物。
“先去吃飯吧。”
房間正中牆上掛著一個時鐘，時針指向12點，正是吃午飯的時候。
四人對視一眼，沒有人說打算不吃，一來詭夢裡食物和水帶不進來，不吃詭夢裡的東西隻能活活餓死。
雖然可能吃食裡會有坑，但是絕對不會直接有毒。
二來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夢的機製，但是看樣子也不是對抗競爭類的夢，找到更多合作對象對於過夢是好事。
洛卿落後兩步看著洛神，“這個夢你不需要用你的能力。”
洛神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一直以來覺得你是個冷情的性子，怎麼現在那麼在意我的生死？”
洛卿抿唇不說話，她的確不太在意其他人，但是也沒有冷漠到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麵前毫無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