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五爺沒有回答，狠狠抽了幾口。
也許是抽的太急了，劇烈咳嗽了幾聲。
皮陽陽在他的後背輕輕拍了幾下，他才止住咳嗽。
磕掉煙灰，盛五爺才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皮，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皮陽陽微微一愣，詫然問道“什麼事？”
盛五爺那雙空洞的眸子，“看”向遠方，低沉說道“當初你向我打聽隔壁皮家的事，有些事我沒有告訴你……”
皮陽陽心中驟然一動，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雖然他已經確定自己的身世，但關於自己被師傅收養前的那一段，他毫無記憶。
盛五爺說起這件事，他心中隱然覺得，自己和這個被滅門的皮家，可能有關係。
他沒有問，等著盛五爺自己主動說出來。
這些藏在他心中的秘密，如果他不願意說，就算問他也沒用。
“其實，當初皮家三小子並非是皮家人所生，而是皮老漢收養的……”
盛五爺緩緩開口，皮陽陽心中猛然一震。
“您是說，那個幸免於難，但後麵又失蹤了的皮家老三，是被收養的？”
皮陽陽有些激動的問道。
“對。我記得，是一個老道將皮家老三送到皮家的，那時候，他還在繈褓中……”
盛五爺緩緩說著，一邊說，一邊在努力回憶往事。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有些記憶已經開始模糊。
“皮老漢還問過老道，說是誰家的孩子，姓什麼，叫什麼……老道說，這孩子無名無姓，也不知道從哪裡來，是他撿到的。既然送到了你皮家，就跟著你們家姓吧……”
盛五爺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所以，皮家人就給這孩子取名皮長青？”
皮陽陽疑惑的問道。
“對，是叫皮長青……”
皮陽陽心中疑惑，老道、繈褓中的嬰兒，這好像都能對上，唯獨這名字對不上。
如果自己是皮家收養的老三，為什麼不是叫皮陽陽？
而且，自己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我……我開始也沒說實話……”
盛五爺重新裝上煙葉，點上後，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