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一結合。
彆說砍到老者了,能扛著重刀不摔跤,已經算平衡能力頂尖。
舊社會彩門戲法,大多都會玩類似手段,表演之人有的是讓你眼見為虛的絕技。
解決之道也簡單粗暴。
它迷惑你眼睛,你就扮一個瞎子!
這局本來挺難破的,因為來玩的人要會武藝(隨心所欲控製重刀)、懂雜戲(直接窺破藥的奧秘)、能破法(快速反應過來瞎眼掄刀)。
可惜他們今天碰到了我。
江湖賣藝不容易。
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
我本來就沒準備掀人家攤子,所以一開始並沒直接動刀斬妖猴,而是閉上了眼睛,先玩幾招刀法,不是耍帥扮酷,而是在特意點他們。
他們若懂行規,應該馬上會反應過來,今天碰到拔杆挑旗之人了,一定會主動求放過,悄悄給我一筆酬金。
否則。
我一刀砍下去,“老妖猴”就直接下去跟閻王爺打麻將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衝姑娘豎起了大拇指。
“術法厲害!我認輸了!”
姑娘見狀,拍了一拍胸口,長鬆一口氣,語調略帶一絲後怕。
“我們收攤了,下次再來玩吧,小哥幫忙收拾一下東西?”
她不僅懂事,反應也快。
觀眾儘管遠沒有看過癮,但最終還是懷著滿腦子的大問號,鬨哄哄地散了。
我幫著她拆刀柄收攤。
見人群已經全部遠離,“老妖猴”立即摘掉麵具迎了過來,不僅沒有怨怪,一張老臉反而布滿欣賞與激動,衝我一抱拳。
“小兄弟,我孔老三有眼不識真佛,多謝高抬貴手!”
我回道“三爺客氣!”
他立馬轉頭對姑娘說“小可,拿錢來!”
小可撓了一撓頭“三爺,這事咱以前也沒碰到過啊,拿多少?”
三爺說“三萬!”
小可聞言,轉身從箱子裡拿了錢出來。
夠意思!
直接給上限酬勞了!
沒什麼好扭捏的,我伸手接過了錢,朝他們一抱拳。
“三爺,我既缺錢又愛財,卻之不恭了,得罪勿怪!”
三爺罷了一罷手。
“小兄弟這是說哪裡話來著!”
“你今天不僅給足了老夫麵子,還免得我濺一身血,少了你彆嫌棄”
“對了,你一身太極長刀功夫匪夷所思,師從何處?”
黃門九宮到底隸屬哪個大派係,阿米從沒告訴我,隻說能打贏就行。
我沒正麵回答。
“三爺見笑,三腳貓而已。”
小可聞言,白了我一眼,衝我露出了一副看把你臭屁成啥樣的古怪表情。
“哼!不願說就拉倒,有啥了不起?”
“騙子,剛才還想誆我十倍錢,幸好我沒上當!略略略!”
她這表達不滿的方式,配合嬌小長相,反而顯得奶凶奶凶的。
三爺抬手製止了小可,衝我點了點頭。
“我們住三叉巷八號,若你缺錢,有需要可儘管來找我。”
我謝過了他,快速離開。
小可估計對我感到很好奇,在後麵喊了一句。
“喂……你到底叫啥名?”
“你可以叫佛祖。”
“叫你個頭!”
我叫寧懷風,但不可能告訴她這名字。
因為那時我並不知道和尚其實沒死,擔心向彆人講出真實身份會早出問題,畢竟阿米還沒治好。
我大步流星離開,打算返回地下出租屋,將我和阿米的衣服帶到醫院去。
一個小時後來到龍虎油鋪子。
店主老頭臉上蓋一本《龍虎豹》雜誌,躺搖椅上呼嚕震天響。
剛到地下室口子。
我突然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遲疑了幾秒,往前再走了幾步,見到五個人在地下室走廊裡,像在尋找什麼。
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立馬豎起了衣領子,轉身背對著他們,對著旁邊牆麵的電表,假裝進行檢修。
“喂!修電表的,你是房東嗎?”
我沒吭聲,感歎這幫人睜眼瞎,房東就在門口睡覺都看不見。
他們朝我越走越近。
“這十來間地下室,哪間住著前幾天從北邊來的一對年輕男女?”
我沒有轉身,抬手往地下室最深處一指,用粵語腔回道。
“大佬,他們在最裡麵那間啦!”
他們聞言,點了點頭,幾人快速往最裡麵那間房走去。
我準備馬上離開。
忽然!
一聲淒厲尖叫傳來。
轉頭一看,之前和尚肩膀上那隻火紅色的大怪鳥,它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直接撲向了我。
我與對方幾乎異口同聲地大罵了一句。
“臥槽尼瑪!”
我撒丫子往外狂奔。
他們帶著怪鳥朝我狂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