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見小可正滿臉焦急,在下麵忐忑不安地走來走去。
這丫頭真的太乖了,讓她不要跟進來,她就在下麵安靜地等著,吩咐半個小時之後打電話,她一點也沒耽誤,整個過程完全按我的預想順利進行,沒讓我操一點心。
要是換成黎沫夏或者卓希,還不知道要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小可見我們出來,神色大喜,快步跑了過來。
“哥、媚姨,你們怎麼樣?!”
我瞅著她那張明媚清純的小臉,忍不住揉了一揉她的頭。
“你太乖了。”
小可聞言,俏皮地撇了一撇嘴。
“你們一直不下來,可嚇死我了。”
後來我曾問過她,為什麼那麼聽話一直待在下麵等,小可想了一想,回了一句。
“不知道,我就覺得要聽你的話。”
媚姨受了大驚嚇,我叫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送她回清水灣,自己和小可騎著跛腳龍的破摩托車在後麵跟著。
到了清水灣。
小可沒耽擱,立馬給媚姨兒子診病。
把完脈之後。
小可問:“媚姨,弟弟是不是一直在用清火與止疼藥?”
媚姨點了點頭。
“西醫說他的瘤子長在動脈上,割了會大出血死,沒辦法治。”
“這些年我帶他看了不少中醫師,他們都說瘤叫做瘰鬁,內熱成淤造成的,必須清火解毒,疼得時候就吃止疼藥。”
小可又問:“你在懷他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暈倒,四肢冰冷僵硬,生弟弟那天剛好在冬至日?”
媚姨聞言,滿臉不可思議。
“小可姑娘,你怎麼知道?”
小可聽見媚姨肯定的回答,氣得小嘴鼓了起來,小手叉腰。
“庸醫不僅治不了病,還害人!弟弟的瘤子確實長在動脈上,當然不能割了,但它也不是由內熱淤堵造成的,而是因母體寒潭、天陽不足、八字走陰,導致寒濕凝體形成的瘤。”
“換一句話來說,它本來就像數九寒冬的大冰塊,又吃了多年的清熱降火藥,等於對冰塊不斷地降溫,導致瘤子越凍越大、愈發堅硬,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前一段解釋我們聽不大明白,但後一段通俗易懂,搞得我和媚姨麵麵相覷。
小可又掐指算了一算。
“媚姨,弟弟名字是不是帶了兩點水?”
媚姨瞪大了眼睛。
“對的!他跟我姓許,因為冬至日出生,有一位走腳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水,所以讓我給他取名為許凇。”
小可聞言,微歎了一口氣。
“命格全陰,又取了兩點水的名字,寒上加寒。”
“咱先給弟弟改名字吧,建議改成三點水,叫許濤。”
媚姨傻眼了,轉頭望向了我。
我也第一次聽到治病竟然要先改名字的,忍不住問:“小可,這有什麼說道嗎?”
小可解釋道:“當然有啦。兩點水的字,冰、冷、凍、淩、凝等,你看一下是不是全是寒涼凝結成的水?但你看汗、溫、濤、沐、湧等三點水的字,是不是全為奔騰活動的水?”
我:“……”
小可又說:“那位算命先生半壺子酒,算出了弟弟五行缺水,卻不懂他陰寒之體,用一個凇字,成了凍水,反而害人。隻有改名為濤,先讓水動起來,八字命水通了,我用重劑量的附子、炮薑等給他溫體還陽,再用砒霜等大熱藥以毒拔毒,瘤子自然消散。”
“我估摸著,溫陽藥方一張、拔毒藥方一張,兩個方子各吃上一個月,瘤子就沒了。隻要消散了,不管它長在哪裡,都不需要割,可一切恢複如常。媚姨,你先去拿一些香和黃裱紙來,我把弟弟的名字先焚香告天給改了。”
媚姨一聽,神情驚喜萬分,激動的身軀微抖,眼淚刷一下流了出來。
“小可姑娘……”
“媚姨,你先去拿東西吧。”我對媚姨說,等她出了門,轉頭對小可說:“傻丫頭,你話彆說太滿啊!媚姨被這個兒子拖累了十多年,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萬一到時沒治好,她怎麼能承受的了?”
小可聞言,大眼睛瞅著我,翹起了嘴。
“哥,我要再給弟弟開第三張藥方,算小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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