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十幾分鐘,喬大滿身雨水回來了。
“怎麼樣?!”
“哈哈!裡麵那幫鳥人在玩牌,一個個爭得臉紅耳赤的,加上雷雨聲又大,壓根沒發現我溜進去搞鬼!”
“牛比!”
棠姑娘聽了,神色欣喜。
“謝謝喬先生!”
喬大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衝棠姑娘擺了擺手。
“喂!靚女,你不用老是這麼客氣!你是我大佬的馬子嘛,按道理我都要稱你一聲大嫂的,老是對我謝來謝去,顯得生分了!”
此話一出。
棠姑娘雖然戴著護士的口罩,但能明顯見到她上半邊臉以及耳根子一紅,忙不迭解釋:“你誤會了,我和寧先生隻是好朋友。”
喬大嘿嘿直笑。
“朋友?他有武館不住,孤男寡女陪你睡獨立屋,又費這麼大勁幫你,講出來有沒有人信啊?白天你們裝純情,晚上卻怪床不行,哈哈哈。”
棠姑娘終究還是屬於不大食人間煙火的修道之人,哪裡聽過如此粗暴和騷氣的話?
她臉色紅的都成了燒熟的大蝦,扭頭去看窗外的雨水,既不敢接茬,也敢看我們。
喬大見她這副模樣,更加來勁了,還想說什麼,轉頭見我冷冷地瞥著他,抽了一抽鼻子,不再吭聲了。
晚上十點左右。
虎頭奔準時趕到了福音社門口。
還是昨天的那套程序,幾位隨從先下了車,看一下四周有沒有人跟,接著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撐起了傘,替阿運王擋著,送他進了福音社門口。
阿運王進去之後,四位隨從站成了一排,列在了福音社大門口。
我們緊緊地盯著,等著混亂的情況出現。
約二十分鐘之後。
門口一位隨送接了個電話,臉色陡變,立馬一揮手,帶著其他三人迅疾衝進了福音社。
喬大見狀,趕緊下了救護車,連雨傘都不拿,飛快潛了過去。
剛好一道銀蛇劈下。
我見到喬大在雨中,手腳著地,瘋狂爬行,像極了一隻成精的大老鼠。
很快!
喬大已經將虎頭奔的兩個前輪、一個後輪給紮壞了,迅速閃身離開。
正在此時。
幾位隨從架著嘴裡狂嘔白沫,雙眼翻白,人事不知的阿運王衝了出來,剛想送他上車,卻發現車輪胎癟了。
但為頭的那位隨從挺暴躁的,嘴裡罵了一句什麼,喝令人不管輪胎,直接開。
我心中咯噔一下。
這特麼下這麼大雨,開著爆了三個胎的車行駛,完全不管安全麼?!
我立馬轉頭對棠姑娘說:“如果他們不管生死開車走,馬上改變計劃,我開車過去撞翻他們,再引屋子裡麵守雕的人一齊出來乾我,你與喬大進去取雕!”
萬幸的是。
司機進去發動虎頭奔,車往前突了幾下,“哢嚓”一下,竟然直接趴窩不動了。
為頭的隨送嘴裡大罵著,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我們算過距離,福音社比較偏僻,進來隻有一條道,而離這裡最近的醫院派車過來都要十五六分鐘。
為避免真救護車趕來的太快,我已經讓喬大提前到路口轉彎處蹲點了,一旦醫院的真救護車過來,喬大想辦法在轉彎前截住他們,手段很多,直接伸手攔、假裝被撞、偷輛摩托車丟中間堵路……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分鐘了。
我轉頭衝棠姑娘示意了一下,
棠姑娘立馬發動了車。
救護車在暴雨中像一匹狼,響著警報聲,往福音社門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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