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怎麼說?”
喬大喝了一口茶,向我解釋。
“按你的安排,阿運王從公署一出來我就盯了,但這家夥可能失去了鬼目雕,又在裡麵折騰了幾天,整個人突然老得跟癟犢子似的,身體很虛弱,出來之後就進了西貝山療養院。”
“這是一家非常高端的私人療養院,位置隱秘,很明顯阿運王花錢將整個療養院給包了,裡麵的安保非常嚴密。我還是乘一個打雷下大雨的晚上摸了進去,發現阿運王住在療養院靠山腳而建的獨立小樓。”
“可能是受鬼目雕丟失的教訓,也可能是阿運王最近遇到了其他什麼事,反正樓上樓上幾十位下屬在守著,自己從不出門。他自己住的那間屋子,連窗戶都沒有,隻有三層的鐵門,專供醫生進出。醫生每次進去之前,下屬都會進行身份檢查。”
“就這種情況,你彆說想辦法給他打針了,就算蚊子都飛不進去。如果你要完成計劃,隻有一個辦法。”
我問:“什麼辦法?”
喬大說:“等阿運王療養結束出來,再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時機。”
等下去肯定不行。
一來我不知道阿運王到底要在裡麵療養多久,萬一待上幾個月呢?這幾個月又有不少漁民被鵝絨疥坑得傾家蕩產。
二來由於阿運王對我們的極度蔑視,前期派猖來與我們鬥,結果輸得一塌糊塗,接下來來無論猖、何銘、卓石都會瘋狂反擊,事態非常緊迫,我必須要乘他們反擊之前,儘快釜底抽薪,端掉阿運王,否則一天到晚跟這些蝦蝦霸霸反複糾纏,煩都要煩死。
我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轉頭皺眉問:“如果我馬上調度阿運王出來呢?”
喬大說:“那當然可以啊!問題是你怎麼調度才能確保他出來,出來後他身邊還有下屬你怎麼動手,動完手之後又怎麼全身而退,這些全是問題,沒有合適的時機,根本解決不了。”
我想了一想,對喬大說:“跟我走!明天讓阿運王離開西貝山療養院!”
喬大抽了抽鼻子:“反正你腦子好用,你說什麼我辦什麼。”
幾人離開了茉莉香洗浴中心。
送小可回會館後,她見我們不下車,大晚上還要出去,對喬大說:“喬大,你要敢帶我哥去鬼混,我饒不了你!”
喬大臉上肌肉直抽搐。
“大嫂,你要不想大哥去鬼混,現在拉他上床嗨一下就行啦,我可以在下麵等的。”
小可哪裡聽過這麼流氓的話,臉頓時紅的像燒熟了的大蝦,撿起了地上一根棍子。
“喬大,你嘴太欠了……”
喬大見狀,身子一哆嗦,催促司機。
“走走走!”
司機一腳油門將車給駕離。
我們來到了夜市花鳥市場。
此地夜生活豐富,儘管已經淩晨一兩點了,仍有部分店鋪開著門,做往來遊客和夜不歸宿之人的生意,倒一點也不顯冷清。
我轉到了一家賣鳥的鋪子,瞅了好一會兒,沒看到滿意的。
“老伯,有沒有大型鳥類啊?”
老伯穿著汗衫,睡在一張床上,用蒲扇蓋著臉,旁邊收音機裡放著粵戲。
聽見我問,他拿開了蓋臉上的蒲扇,斜瞥了我們一眼。
“你們要咩鬼?”
“像我這樣的猛男,當然要養鷹、鷺、丹頂鶴啊!這些嗚嗚喳喳的小麻雀,還沒我旁邊這位兄弟自己的大啊,唔好玩的!”
喬大:“……”
老伯一聽,立馬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神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對我說道:“收聲啦癡線!你是要招差佬來查我麼?”
我一聽有戲,衝他拍了拍包,露出了一遝錢。
老伯見了,拿蒲扇衝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跟著他,穿過鋪子,鋪子有一道後門,出了後門又進入了一條小巷,走了百來米,來到了一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