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下屬聞言,立馬轉身,直接砸開了馬戲團鐵柵欄門的大鎖,進去了。
十來分鐘之後。
下屬從裡麵出來,向猖彙報。
“馬場有一些大,一群動物在場地中間用鐵籠子關著,左手邊是觀戲台,右手邊是雜物間和員工宿舍,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之前我們也打聽了,馬戲團老板一周前去粵省挑選動物了,給員工放了假,這幾天白天由一位老飼養員給動物喂食,晚上老頭要去醫院給老婆送藥,得淩晨回來住。”
猖聽完之後,低頭喝問我:“人和雕呢?”
我回道:“猖師傅,我之前說過得,沒見到阿運王我不會交。”
猖聞言,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沒再吭聲了。
一眾下屬過來搜我的身,搜完又去搜車,確認沒發現任何異常的東西,陪著我在原地等。
時間來到八點。
那輛熟悉的虎頭奔開了過來。
駕駛員率先下了車,將後座車門打開,扶著門框。
阿運王從裡麵下了來。
這是我第一次正兒八經以真麵目直視阿運王。
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和對鵝絨疥的治療,他今晚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完全不是剛剛丟失鬼目雕時那副身形枯槁的樣子,身穿一身風衣,手中夾著雪茄,目光銳利而狠辣,大佬氣勢非常足。
猖見老板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這貨本來已成為了棄子,眼下難得逮到表現的機會,恭敬地將阿運王身上的風衣給接了下來,手拿著衣服,低頭謙卑地彙報著什麼。
距離有一些遠,我聽不大清楚,但大概率是報告馬戲團裡麵的情況。
阿運王聽完,隻是朝我淡淡地撇了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和鄙視。
這是龍王瞅小蝦米的眼神。
上次在西貝山療養院,他帶人去追擊“花癲鶴”,幾乎是全員出動,可今天來見我,加上他自己和司機,連十個人都不到,簡直把我漠視到了塵埃。
我從地上起身。
“阿運王……”
話音未落。
旁邊下屬又將我給摁下去了。
阿運王再也沒看我一眼,伸出了手,旁邊司機接過了他手中的雪茄。
猖朝我走了過來,對我陰冷地說:“帶路!”
我被兩位下屬一人拎衣領子,一人扭胳膊,在前麵帶路。
眾人走進了廢棄馬場。
馬場地麵全是草,周邊還有稀稀疏疏的樹木,一群動物全乖乖地待在籠子裡,猴、狗、馬、蛇、鸚鵡等,都在睡覺休息。
我大步往馬場深處走去。
猖問:“在哪裡?!”
我指著前麵解釋。
“東邊圍牆角有一個廢棄的馬術工具用房,之前用來給表演馬術人換衣服道具的,後來場地租給了馬戲團之後,房間一直鎖著不用。這幾天馬戲團閉門,老板不在,我前天乘看門老頭去探望自己老婆的工夫,將人和雕都鎖在了工具房裡麵,過去就能見到。”
猖轉頭看向了阿運王。
阿運王腮幫子鼓了一鼓,加快了腳步,徑直往東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