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女人妝容精致,一雙手做了款式格外複雜的美甲。
眼裡透出來精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騙的人。
白念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沒辦法證明。”
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麵的女人不屑地輕嗤了一聲。
她不耐煩地用手指敲著桌子,“你們這種人我可見多了,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這個年紀就該好好讀書,不要想些歪門邪道的辦法追星。”
白念歪了歪頭,唇角勾出淺淺的微笑。
“漂亮姐姐,我真的認識許煜城哦,前幾天他說要來找我,後來我就聯係不上他了。”
“行了行了,叫得再好聽也沒用,我可從來沒在他嘴裡聽說過你。”
女人指了指白念背後的門,說“你們自己離開吧,叫保安扔你們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她滿臉傲慢,擺了擺手絲毫不聽白念的解釋。
白念也不急,伸手把蕭宜修拉了過來。
“漂亮姐姐,你連老板也能丟出去嗎?”
女人靠在沙發上的身子這才坐正,細細打量起他們,越看越覺得離譜。
連白念都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了。
許煜城簽約的公司是聚星娛樂,這家公司恰好隸屬於蕭氏集團。
這也是白念前段時間網上衝浪得知的,她沒想到還真有機會用上。
女人皺著眉,臉上明晃晃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
“不可能,我們老板那大啤酒肚,頭上沒幾根頭發的,能有這顏值嗎?你當我傻呢?”
女人坐直的身子這才塌下去。
她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想方設法混進來的人。
這次的更加離譜,居然說是她的老板。
哼,好歹也找個啤酒肚,頭發沒幾根的人來裝一下吧。
找個長得又年輕又帥的算怎麼一回事,她可不吃這一套。
旁邊的王雪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抬頭看了眼白念和蕭宜修,猛地一拍腦袋。
用她最快速度一巴掌拍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正要跳起來大罵,就聽到了王雪戰戰兢兢地說“李姐,他他剛剛說他叫蕭宜修”
李姐正要罵出來的話一下子就哽在了喉間,她咽了口口水,這才憋了下去。
抬眼便看見麵前的少女掏出一本學生證,衝她一笑,“好巧哦,漂亮姐姐,他就是蕭宜修。”
李麗“歘”一下坐直,沉默不語。
李麗發誓這會兒她真的是挺鬱悶的。
聚星娛樂本來就是半路被蕭氏集團收購的。
她從來沒見過蕭氏集團的掌權人。
當王雪說出來“蕭宜修”三個字的時候,她能反應這麼迅速,也全靠她沒有頭發的老板天天在她耳朵邊念叨。
說什麼他父母雙亡,挺可憐的。
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隻可惜對這一行不感興趣,要不早就帶領蕭氏集團早就更上一層樓了。
她歎了口氣。
行吧,世界這麼大,總有為她的口嗨負責的一天。
比如今天。
罵了大老板怎麼辦?
急,在線等。
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灑在桌麵上,一片金燦燦。
本來是溫馨祥和的場景,現在氣氛卻有些詭異。
房車裡麵的空間不大,小小的幾張沙發上麵坐滿了人。
李麗拿著蕭宜修的學生證。
看了看照片,又猛地抬頭看了看蕭宜修。
接著又看了看照片,看了看蕭宜修。
舉起學生證透過光看了看鋼印,她不得不承認,這本學生證是真的。
她望向坐在對麵的一對男女。
沉默地把學生證推了過去。
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真的不是同名同姓嗎?”
蕭宜修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扶著靠在他身上的白念。
他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李麗就敗下陣來。
行吧,這個氣質,這個眼神,她覺得這就是她如假包換的老板。
她臉上迅速切換了一個笑容,聲音諂媚,態度端正。
“老板,我剛才的話您就當我在放屁哈。”
笑話,她李麗,能屈能伸打工人一枚,什麼沒有經曆過。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才是她這些年悟出來的真道理。
蕭宜修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握住白念的發絲,一圈一圈地纏繞在手指上。
聲音低沉,“許煜城究竟怎麼了?”
“害~”聽到蕭宜修開口李麗仿佛被打開了話匣子。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我前幾天確實聯係不上他了。”
“這孩子平時又不是玩失蹤的人,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急得我火急火燎,都上火了。”
李麗摸了摸自己的臉,冷哼了一聲。
白念拍了拍蕭宜修的手,示意他把她的頭發放下。
白念笑的眉眼彎彎,“那漂亮姐姐,後來呢?許煜城找到了嗎?”
“後來,哼!”李麗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昨天給我打了電話,說他住在了朋友家,臉上受了傷,現在拍不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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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神神秘秘的,也算他運氣好啦,要不是聯係不上他的時候,劇組設備剛好壞了。耽擱了劇組的拍攝進度,十個他都賠不起。”
說著李麗一拍桌子,嚇得坐在旁邊的王雪身子一震。
“臭小子剛混出點名堂,還把臉傷了,還不告訴我怎麼傷的,就連他現在在哪裡都不給我說。”
突然李麗把頭伸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談戀愛了,臉上的傷就是被哪個男的揍的,他不會搶了誰的女朋友吧?”
"這兩天我也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十個電話接不上一個。"
“噗——”
白念靠在蕭宜修身上笑得花枝亂顫。
這個李麗還挺有想象力的。
她覺得憑借許煜城那隻單純,哦不,單蠢的貓,要談個戀愛估計比登天都難。
不過他的原形確實還挺可愛的,胖乎乎的藍貓。
不會是找了個長期飯票賴在彆人家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