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輕輕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熱茶,茶香在唇齒間回蕩,思緒也隨之飄遠。
白家身為江都第一首富,出門自然不可能隻帶點丫鬟仆從。
原主告訴白父要出門遊山玩水的時候,可以說是很倉促了。
白父沒有一點準備,但是還是讓府中身手好的侍衛跟了過來。
白念觀察過了,剛才發賣春荔的時候,大部分人眼神閃爍,眼底帶著心虛,白父給的那幾個侍衛眼神堅定,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懼或不安。
雖然不能說完全相信他們,但是至少比那群眼神閃爍的仆從可信很多。
她早早就吩咐姝兒派出一個侍衛提前進城打探了,不出意外的話,在明天啟程之前就能趕回來。
夜深了,四周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傳來的木柴爆裂聲打破了寂靜。
白念靜靜地坐著,直到火堆的火焰漸漸熄滅,她才緩緩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帳篷。
火堆已經熄滅,賈逸凡冷得直咧嘴,看見白念起身就想跟過去,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被姝兒攔下了。
姝兒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姑爺,我們家小姐睡覺習慣一人,姑爺就去旁邊的帳篷歇息吧。”
賈逸凡聽了臉色一黑。
他與白念雖無夫妻之實,但是好歹也是成婚了,現在被拒之門外,他的麵子往哪擱?
賈逸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姝兒,我是念念的夫君。”
姝兒的眼神依舊冷漠,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姑爺,小姐的意願就是府中的規矩。小姐說了,她需要安靜,不希望被打擾。請您尊重小姐的決定。”
賈逸凡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知道再爭辯下去也無濟於事,隻得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轉身離開。
他的步伐沉重,心中的怒火與挫敗感交織在一起,心情異常複雜。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白念的夫君,為何在這個家中卻連一個丫鬟都能夠對他指手畫腳。
難道就因為他是入贅的,整天就像個下人一樣,誰都能在他頭上踩一腳嗎?
果然,他要快點行動了。
就怕那些人今天沒有等到人,沒有耐心了,畢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姝兒目送賈逸凡離去,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她以為小姐是很看重賈逸凡的,畢竟之前賈逸凡提的要求,小姐沒一個不答應的。
但從今天小姐的態度來看,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難不成這賈逸凡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姐的事?
姝兒想到平時賈逸凡和那些貌美的侍女眉來眼去,心裡就一陣鄙夷。
看著賈逸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轉身回到帳篷內。
帳篷內,白念已經躺下,但她並未入睡。
她聽到了外麵的對話,她心中冷笑一聲。
讓姝兒把賈逸凡攔在外麵,他心中估計更為不平,應該很快就會動手了。
現在賈逸凡心裡估計越來越著急了,畢竟花了大把的錢出去,但是她遲遲不踩坑。
雖說他從原主手上騙到的錢不少,但是到底趕不上他花錢的速度。
更不要說他還想著計劃成功的時候,要帶著大筆的錢,在一個白家找不到的地方定居。
哦,對了,他還有個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在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