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
江厲堯不想多說，擺了擺手。
秘書立即會意，兩個保安上前分彆拉住林湛的手臂，硬生生將他拖走。
而林湛也沒激烈反抗，他隻是昂著頭，一臉不屈地控訴著江厲堯和林楚楚夫妻二人的冷血無情。
等辦公室再次恢複安靜，江厲堯才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林楚楚打去電話。
響了一秒，林楚楚就接通了。
“哦？現在不忙嗎？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林楚楚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任何東西能撩撥刺激她的情緒。
可是，每當聽到這個聲音，江厲堯心裡總是誕生出一股沒來由的安定感，好像事情永遠都不會變得更糟。
江厲堯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林湛剛才過來找我，不過沒談攏就又被我趕走了。”
“能猜到，不過你竟然把他趕走了，我還以為你對他的態度起碼會好一些，畢竟林湛不是難溝通的人。”
“他確實不是典型的林家人，但他的立場卻讓他深陷其中而不自知，最後反正也是要為林家說話的，就沒必要耽誤我的時間了。”
“這才到哪？不到總決賽直播那天，他們是不會放棄的，”林楚楚冷笑一聲，“畢竟林安安是真的想讓我看到她最得意的時刻，就算林家夫婦和林湛想要放棄，她也不會。”
“我倒是無所謂，雖然是合作方，但我的辦公室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他要是一直死纏爛打，我也不會慣著他。但是你打算怎麼應對林家夫婦？今天來一個人說不動你，明天兩個人一起來，後天三個人一起來，你肯定煩都煩死了。”
林楚楚被逗笑，“怎麼？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拒絕他們？”
“難不成你還真想去越海島親眼見證林安安c位出道嗎？我對那個節目的近況有個簡單了解，林安安的投票數超過第二名兩百萬票。而且我還從施丹丹那邊得知，林安安剛被選手的時候就是天華看好的人氣選手，節目裡鏡頭多，表演也出彩，如果你和我一起出現在觀眾席，觀眾們很難不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作比較。雖然在我心裡她根本不配和你相提並論，但是不知實情的觀眾們肯定不會這麼想。”
林楚楚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開口，語氣帶著刻骨銘心卻又竭力壓製的恨意。
“江厲堯，你說對一個人來說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除了我經曆過的那些，對於林安安會是在什麼時候？”
“我隻知道她對你做過的那些壞事，根本不了解。但是我猜應該是心愛之人終而不得，攀至巔峰又跌落穀底吧！她的人生其實足夠順遂，而她在意的無非就是家庭、愛情和夢想這些，她已經全都擁有了。”
林楚楚淡淡開口，“所以我們必須去。”
“為什麼？”
“沒有我，她夢想成真時刻的快樂會減少一半，隻有加上跟我的比對，才會襯托得她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江厲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是皺緊的眉頭還是沒法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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