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厲堯抿了抿唇，“小事而已，我會幫你。”
“你就算了吧，江氏的股價在現在的情況下不適合再有什麼劇烈的波動了，這種滔天富貴還是讓給我們林氏好。”
江厲堯毫不在意地撇撇嘴，“隨你。”
林楚楚瞥了一眼江厲堯不懷好意的壞笑，突然發現自己也變得和他沒什麼區彆。
可能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正當林楚楚感歎的時候，一個從觀眾區默默走到區的長發女孩吸引了她的目光。
女孩微微低著頭叫人看不到她的眼睛，一身白色運動套裝一點都不像是個為自己喜歡的偶像應援的穿搭，黑色的斜挎包襯得她單薄的身材越發小巧纖細。
女孩進入區後腳步不停，直衝著林楚楚所在的第二排走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場館溫度適宜，林楚楚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江厲堯也注意到林楚楚的心不在焉，探頭順著林楚楚的目光看向入口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
此時，白衣女孩已經走到林楚楚旁邊的座位坐下，並且自來熟地同她搭話。
“你好，請問你就是林楚楚嗎？”
女孩聲音輕柔，但是林楚楚直視她雙眼的眸光卻猛然一凜，渾身頓時不寒而栗。
視線往下看去，女孩伸進斜挎包的右手遲遲沒有拿出來。
這個女孩有問題！
林楚楚腦海中的警報聲震耳欲聾，下意識尋求安全感便伸手握住江厲堯的手掌。
而江厲堯對這個同林楚楚搭話的陌生女孩也生出了戒備心。
“你有什麼事嗎？”
女孩淡漠的棕色瞳孔瞬間睜大，瞠目欲裂、滿麵猙獰的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右手從斜挎包裡猛地抽出，一道泛著冷意的寒光在林楚楚震驚的麵容上一閃而過，下一秒，尖銳鋒利的刀頭直直地朝她臉上刺去。
女孩行凶的時候，嘴上也沒有忘記惡毒的咒罵。
“都是你這個害人精害的詩晏沒命，怎麼出車禍死的人不是你？你憑什麼還能好好活著，你應該下去陪他！”
求生的本能在林楚楚大腦裡拚命叫囂著讓她閃避，但是當聽到女孩提起詩晏，林楚楚的心臟突然疼得讓她動彈不得。
直到刺目的鮮紅染上她失神的雙眼才勉強把她從呆滯中喚醒。
江厲堯修長的手掌緊握著離林楚楚麵龐僅有一指距離的尖銳匕首，但是刀刃同柔軟手掌縫隙中成股流下的赤紅血液落在林楚楚的深藍色裙子上隻留下一片混亂的臟汙。
跟江厲堯這種身材高大健碩的成年男性拚體力，孤注一擲的女孩沒有任何勝算，除了割傷手掌，她被控製的另一隻手已經動彈不得。
直到她被警察拷上手銬離開，那雙憎恨惡毒的視線卻不曾從林楚楚身上移開半分。
明明對方的目標是殺了她，林楚楚應該感到害怕，感到恐懼，但是她卻對一個潛在的殺人凶手生出了病態的不忍。
她對詩晏的感情說不定曾經也像林楚楚一樣，但她的選擇卻和林楚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