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從施丹丹手裡接過調查資料，草草翻了幾頁就沒什麼興趣看下去了。
“林安安呢？他到底和林安安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寧願欺騙那麼多人也要帶她離開？”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毫無交集，我的偵探告訴我，蕭程六歲就出國了，和這個妹妹就沒見過麵。至於你說的什麼私生女，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就是在林安安曾經呆過的孤兒院，可是沒法確定人選，唯一在年齡上能匹配的人隻有林安安一個。”
“可是他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啊？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不會出錯。”
既然施丹丹都這麼說了，林楚楚自然不會再有質疑。
“我會去和蕭程好好談談。”
“怎麼談？你都把人家打好的算盤揚了，現在林家那邊不會再相信他，除了林安安可能還會因為想要巴結他所以搭理搭理他，在林威雄和林湛眼裡，他就是個國際騙子吧！”
“不會，蕭程家大業大又多金大方，林家要是能從他身上刮到油水就不會冷落他。”
“可是他壓根就沒想花錢幫林氏啊，要不然他跟你和江厲堯做什麼交易啊？”
“可是現在的情況變了，不光是便宜沒占到，可能林安安都會被林家人綁著不讓他帶走，他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想讓林安安和他走，但是你又在背後調查彆人，這麼擔心蕭程對她另有所圖？”
林楚楚眉頭越發皺緊，“我會擔心她？我可看不得她過得好，所以知道她並不是蕭程親妹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如果林安安一直被蒙在鼓裡，說不定你勸她離開林家還順利一點，而且你還讓我給她簽了合同，今後的人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啊！現在她的靠山沒了，估計隻有你這棵歪脖子樹能抱一抱了。”
施丹丹話音剛落，林楚楚口袋裡的手機忽地振動起來。
“喲，說曹操曹操到。”
林楚楚接通電話，果斷按下揚聲器開外放。
“楚楚姐。”
林安安好像不久前剛剛大哭了一場，鼻音和哭腔都很重，說話聲啞得像三天沒喝一口水。
“之前你給我的合同，還有效嗎？”
“當然了，”林楚楚裝作關心地問候，“安安，你還好嗎？”
“我……我很好。”
拙劣到無人會信的謊言。
“我……我簽好字了，你什麼時候過來拿？”
“你想好了嗎？這可是五年的合同啊！”
林安安吸了吸鼻子，呼吸間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大顆大顆滴落。
“我想好了，我不想待在江城了，蕭程也不是我的哥哥，我沒法依靠他，所以我隻能相信你，你會幫我的，對嗎？”
其實就連林安安自己都不確定林楚楚對她到底有多少恨意。
曾經她一心想看著林楚楚痛苦，結果出乎意料，詩晏沒有如願提前離開，反倒是跟林楚楚就此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