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東村的幾個老頭老太買了點日常要用的調味料和針頭線腦,還扯了兩塊布,到底還是跟c姐她們講了價,c姐隻給便宜了一丟丟,便收下了人家的銅幣。
但隨後,她們便以某幾個銅幣缺分量為由,與兩個嬸子吵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給的銅幣都看著缺斤少兩,非常陳舊,初期隻是拌嘴,但一方本就暴躁排外,一方故意,很快轉為肢體衝突,扮演醜角的姐不慎被踹倒,被地上的石頭磕到了頭,霎時頭破血流。
她有點子演技在,將狼狽和暴怒表演的淋漓儘致,半晌未從地上起來,起來後也是死抓著推她的嬸子不放,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死死地盯著人家,好像要生啖其肉,死咬著要讓人家賠錢。
明擺著賴上了人家。
此刻,c姐j姐等人也終於露出了貪婪的嘴臉般,和村長等人對峙上了。
整了這麼一出,村長等人絲毫未覺她們是來調查的,而是將她們當成了故意訛人的無賴強盜。
他的麵色極為難看,嗬斥了幾聲無果後,忍了又忍,沒辦法,隻能先示意嬸子們將姐扶到家裡,給人家上藥。
他們村子裡是備有一些草藥製成的消炎藥、跌打損傷藥等藥的,隻盼著姐能快點好,可彆真賴上他們。
他們可沒有什麼錢!
“不行,我們不能都進去,你倆看著咱們的貨,我帶姐先進去休息一下,她現在還迷糊著呢!”c姐防備地看著村長等人,示意j姐姐留下,自己攙扶姐跟在村民們身後。
見此,村長等人臉色一變,恨死她們了。
這幾個人是女人,按理說很好打發,但這些人似乎都是職業者,且還和紫荊花商會有點關係,他們不敢動手。
憋屈著帶他們進了最近的屋子,嬸子從廚房裡先端出一碗糖水,賠著笑,道“先喝點甜水,給她恢複一下元氣,不然一會兒不好上藥。”
c姐懟了她一句,到底還是接下碗,扶著虛弱的姐將之給她灌了下去。
在等待另一個嬸子找藥配藥的工夫,她和嬸子閒聊著,耳朵卻豎起,聽著外頭的動靜。
說是外頭,一個是姐視角的其他村民,一個是門外不遠處村長和另外幾個正常人的交談聲。
“盧克大叔,這幾個女娃沒問題吧?”一個比村長老頭年輕幾歲的男人低聲道。
盧克瞥了眼繼續秋耕的村民們,道“不一定,但她們實力一般,不像是調查組,更像是民間獵魔人。”
“那她們也太不自量力了些,演的跟真的似的。”男人不屑吐了口唾沫。
盧克往屋裡掃了一眼,道“也可能就是無良小販,彆太敏感,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他們不會發現的。”
“也是,這就是個試驗之地,效果還算不錯,就是沒趕上好時候,德克爾怎麼就發生變動,換了主人了呢?”男人歎了口氣。
盧克麵無表情,“我們就處在變局裡,這不是很正常嗎?不過……確實要加快速度了,這些人需要帶走嗎?”
“沒有命令,但我覺得也快了,也不能浪費這些種子,把秋耕都給弄完吧?做好準備吧,或許我們離開之前還可以把周圍的村子甚至鎮子都抽一遍,大人會滿意的。”
聽到這裡,c姐暗暗一驚,原來那個不起眼的跟在村長後麵的瘦小男人才是等級更高的人,盧克更像是本地人,兩人都在為什麼組織辦事。
這個組織,很可能就是某個邪教。
但他們說的“抽一遍”是抽什麼?
c姐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靈魂,換個說法,更應該說是信仰,人格。
那麼村民都變成行屍走肉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嚇人的村民有沒有攻擊性,是隻按照簡單指令行事,比如種地,還是什麼都能做?
如果什麼都能做,類似高級煉金傀儡那樣,那如果邪教大行其道,所有人不是都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咦惹,想想就要起雞皮疙瘩了。
回到眼前,她把推測都發出去,但剛關掉麵板,就見身邊的姐臉色黢黑,就跟剛死似的。
c姐!
什麼情況,這是被下毒了還是咋地?
她趕緊扔了個鑒定術上去,卻檢測出了汙染。
好的,妥妥地和邪神有關係了,c姐將姐抱起,尖叫著跑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她怎麼了,你們給她下毒了!”
她的音量高亢,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隨即又注意到了臉色青黑的姐。
什麼情況?盧克和瘦小男人起身,也是嚇了一跳。
他們可沒給人下毒啊!
下一刻,他們卻發現了姐身上的汙染,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汙染物的力量外泄,將廚房裡的紅糖都給汙染了。
不是所有汙染物都會被封印,又會在多年後被邪教徒將之搶回來,並加以利用,塞東村的汙染物就是沒被封印過的,它是一口鍋。
那些沒有靈魂的村民就是通過這口鍋被製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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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這類汙染物,他們需要小心再小心,一旦發現汙染外泄,就要迅速將之封印,如果持有汙染物的人無法封印好,就要找到上級上交。
他們倆都隻是普通教徒,自然無法封印,現在隻能趕快將那口鍋上交。
c姐倒是沒想太多,嚷嚷著下毒,就抱著姐往村子裡最大的那間房跑去。
她或許隻是想搶點好東西彌補損失,但盧克和瘦小男人卻急急追了上去,汙染物就在那間房裡,可不能讓這幾個女人發現!
而與此同時,似是接到了什麼命令,先是在村子裡胡亂奔跑的小孩子們統一找到了目標,直接衝向了c姐,意圖阻攔,而後,在田間地頭種地的村民們也扭過了頭,齊刷刷看向c姐,也向她的方向僵硬地走了過去。
姐j姐……
倆人見狀,給貓在村外的公會的隊友發去消息,一馬當先往最大的房子飛奔,那裡一定有關鍵道具或信息!
c姐的判斷很清晰,不是最好的房子裡有貓膩,就是最破爛的屋子,偏偏她們剛才待的屋子就是最破的,想要找到線索,肯定要去最大的房子那邊,而後看到阻攔,她更堅定了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