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朱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冷視著二虎。
“二虎，你是咱身邊跟咱最近的人！”
“咱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位置，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彆讓咱們數十年的君臣情誼，最終鬨得不歡而散。”
末了又道，
“咱好像記得，當初讓你處死那個大的，你還記得是因為什麼嗎？”
二虎狠狠咽了口唾沫，急忙跪地。
“末將知曉！”
“嗬嗬！”
老朱冷笑一聲。
“你不知曉！咱本想殺雞儆猴！”
“可是你呢？竟然篡改咱的命令，讓她好好的多活了一晚！你知罪嗎？”
“當初，要是他沒有轉過彎兒來，他，她，她們，包括你，都要死！”
二虎渾身猛地一顫，不敢反駁，隻是恭敬地叩首。
老朱怒斥道，
“咱是朱元璋！沒有人可以左右咱，大明洪武皇帝的意誌！”
“咱希望你，把今天這番話刻在骨子裡！”
二虎渾身一頓，
“是，皇上！末將銘記於心！”
老朱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緩緩坐回龍椅之上，繼續批閱這奏折。
“看來你這些日子，被青衣衛的事情忙昏了頭腦了。”
“那就歇歇吧，讓毛驤暫代錦衣衛指揮使之職。”
二虎渾身一頓，怔怔的抬頭看著老朱。
最終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神色中略微帶著幾分解脫之色。
鄭重叩首應道，
“是，末將遵旨。”
……
當二虎神色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時，玉兒正在準備著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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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二虎失魂落魄的模樣。
不由好奇走到二虎身邊手搭在他肩膀上，問道，
“二虎，你怎麼了？”
二虎雙手抱頭，轉身摟住玉兒的腰。
“玉兒，我今天做了一件錯事！”
“究竟怎麼了？”看著二虎哽咽的模樣，玉兒皺眉問道。
“我，我親手毀了兩個女子的終身幸福！”
二虎把頭緊緊埋在玉兒懷裡。
玉兒神色一怔。
隻聽二虎繼續道，
“她們本該跟著承運侯離京，享受自己的幸福人生。”
“可是我，我卻親手毀了她們的希望，讓她們永遠囚禁於冰冷的宅院內……”
“我，我不是人……”
玉兒作為女兒家，自是能體會如此悲境。
聽到二虎的話，玉兒也是眼淚奪眶而出。
“是，是承運侯那對雙生侍女嗎？”
二虎不語，隻是點著頭。
玉兒顫顫巍巍地開口道，
“她們可是你自小帶大的，對你就如親兄妹一般，你，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啊你！”
二虎神色滿是懊惱之色。
“聖命難違，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啊我！”
玉兒也是流著眼淚，
“那你今後準備怎麼辦？”
“我不能背叛皇上！”二虎一袖在眼睛上一擦，轉而道，
“不過，如今我的所有差事已經被皇上撤了，今後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親軍侍衛。”
“明天你去看看她們吧！”
“那你呢？”玉兒問道。
“我，我沒顏麵去見她們，不配做她們的兄長！”
玉兒淚中帶著笑，
“也好，也好！”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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